杨平想了想:“按照我们流程,不能,但是如果你随时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在手术的过程中可以给我们提供我们想要的既往病史,那么就可以。”
“我可以的,卡伦先生一直是我负责治疗,两次手术都是我做的,文字的病历资料记录的信息有限,但是我大脑里还有很多的信息,你们随时可以问。”达文波特兴奋地说。
“那好吧,跟上我们。”
杨平脱下手套,开始再次看卡仑的各种检查数据,手术是神圣与严谨的,每一步必须如履薄冰,不能够有丝毫的大意。
“我会跟上的。”瑞典人立刻上前几步,让自己的距离与杨平更近,然后傻傻地朝旁边的人笑,嘴里说着对不起。
意思是这个位置是自己的,自己必须跟上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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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瑞典人卡伦的手术是接台,还没送来手术间。
更衣室里,杨平、宋子墨、徐志良在休息,张林、小五和梁胖子几个商量去躲着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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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跟女朋友闹意见,张林小五两个好哥们陪他抽烟解闷,然后顺便进行心理疏导,这是跟唐顺还没学到家,人家唐顺工作多忙,女友一点也不介意。
结果几个人没有打火机,杨平、宋子墨和徐志良都不抽烟,身上不带打火机。
手术室因为有氧气,不允许带打火机之类的进去,张林小五的打火机一般锁在柜子里,平时他们在手术室洗手间抽烟都是借梁胖子的火,梁胖子的打火机长期放在休息室。
“你的打火机呢?”张林不满地问道。
梁胖子想了想:“被周灿没收了。”
''被她没收?”小五很是惊讶。
胖子叹气说:“她看我这几天情绪低落,总是往洗手间跑,知道我是躲着抽烟,怕我抽烟太多,没收了打火机。”
“管得够宽的,要不要我等下怼她?”张林满脸的怒气。
烟刁在嘴里,现在说没火,这谁受得了。
“那个瑞典人拿个本子到处抄,手机到处拍,不停地问,这里可以拍吗,那里可以拍吗?挺认真的呢?”
“他不是总是跟着教授,刚刚怎么没有跟来更衣室。”
“怎么不跟来,低头去拍地上盆子里纱布,抬头教授不见了。”
没有烟,大家总得找个话题来聊。
“你说英国那个小岛,欧洲那稀碎的地方,工业革命怎么就从那里开始呢?”
“曾经有人说,在世界文明历史的轴心时代,华夏民族更多的精力研究人与人的关系,而西方的主要精力研究人与物,印度人研究人与神,这个观点似乎有点对,相对来说,欧洲人更加专注于做事,而我们更加强调做人,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这是不是说明将来我们更适合领导世界人民往前跑,协调人与人的关系,而欧美人适合打工,埋头干活,印度人适合做心理疏导?”
“好像有道理,我们古代有道家、儒家、法家,似乎都是文科生。”
“不是还有墨家这个理科生。”
''墨家不是绝迹了?”
''后来的工匠什么都是墨家吧,换个名字而已。”
“我们小学的课文,那个什么唐朝的赵州桥李春不就是工程师吗?”
“宋朝吧?什么唐朝的赵州桥,有点文化好不好?”
“是宋朝吗?我记错了。”
“今天你们不抽烟,搁在这里聊历史呢,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杨平到洗手间洗把脸,这几个家伙躲在洗手间聊历史,而且聊得很认真的样子。
“杨教授!杨教授!杨教授!”
一听就是瑞典医生刚学的平调汉语。
杨平应了一声。
瑞典人才敢试探性地敲敲门,然后慢慢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