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长担心地说。
“处罚就处罚,这事我担着,绝对不能波及到医生,他们没有做错,只是尽到做医生的职责而已。”
夏院长坚定地说,这些年夏院长担任院长,没有贪污没有受贿,所谓无欲则刚,行得正,站得直,他根本不怕风浪。
“说好我们一起担责的,怎么可能让你一个担,这是我们三博医院领导班子的责任,跟临床医生没关系,他们的行为是在我们知晓同意下做出的。”
事已至此,孙院长也只能和夏院长一起抗。
“老夏,这次的事情是大事,估计对你影响挺大的,我是这样想的,三博医院不能没有你,现在是发展的关键时候,这事由我来扛,就说与你无关,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一手主导的?”
孙院长无奈地说。
夏院长摆摆手:“不行,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扛,我已经跟省厅领导全汇报了,听口气应该事情也不会太大,顶多一个处罚。”
“那就好!”
孙院长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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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杨平正在外科研究所的医生办公室参加例行的病例讨论,一个奇特的病例引起大家的注意。
这张X光片十分奇特,整个右侧股骨就剩下近端和远端,中间的股骨干完全没有,孤零零的钢板从近端到远端,跨过空空如也的中间,形成一个无力的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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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手术是什么意思?中间这缺损的骨质不处理?靠一个钢板桥接有个鸟用。”
张林现在已经有大教授的风范,偶尔爆出的粗口不是暴露自己的粗鄙,而是彰显文化人的血性。
“这种情况简单的植骨恐怕不行,需要找一整段异体股骨干来替代缺损,就算去山西的骨库亲自挑选,也难以挑到这么好完整的股骨干吧,再说就算有这么好的异体骨,这么长,爬行替代怎么爬过去?最好的方法应该是伊里扎洛夫的骨延长技术,从理论上来说,这种不涉及到神经血管跟着一起延长,无论多长都可以做到。”
小五指着奇葩的X片发出的自己的见解,这是全科的病例讨论呢,这么多实习生、规培生和研究生看着,不拿出点东西怎么行。
外科研究所的张教授和卢教授此时气定神闲,高谈阔论。
“两位看过病历没?仔细看看病历再发言。”宋子墨的语气带有提醒。
两位老师低头,在手里的平板上滑动,草率了,这个患者本来只是简单的右侧股骨干骨折,然后使用经皮技术做了锁定钢板的固定,住院期间术后第一次X光片没有任何异常,出院后患者再也没有按医嘱进行复查,一直坐着轮椅,一年后复查的X光片就是这样,股骨居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