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是进步的基础,没什么是不可以质疑的,所以即使已经公认的东西也是需要质疑的,赤裸裸的事实摆在这里,药物就是没有用。
“可是西妥昔单抗在其它以白介素6为发病基础的疾病效果很好,大量可靠的文献可以作证。”宋子墨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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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刚刚又温习了很多文献:“所以我在考虑,一定是卡斯尔曼病的发病机理错了,根本根源不在白介素6,我看过所有的有关卡斯尔曼病的论文,他们几乎像盲人摸象一般,每个人只是看到疾病的一个面,从来没有人看到全貌,而且他们各自认为自己是对的。”
''找个学生去肿瘤科把符晓涛所有的检查资料都拿过来,包括外院的。”杨平觉得必须在这个疾病上花费一些精力,因为已经看到疑点,如果不弄清楚,显然不符合他的个性。
宋子墨派学生去肿瘤内科将符晓涛所有的检查资料拿来,幸运的是,符晓涛所有的检查资料保存完好,他每次住院复印了所有的病历资料。
杨平将这些资料一张一张地看,然后从整体上将所有资料联系起来看,抛弃原来脑海里固有的思维,其实从发病开始,几乎每个医生都很认真,从自己的角度尽可能地完善检查,企图剖开疾病的真相,淋巴结的穿刺检查已经做过几次,各种抽血的检查也是应有尽有。
为了更好查阅病历资料,杨平带着大家来到会议室,将这些检查一张一张摆在会议桌上,因为会议桌比较大,只有它才可以摆下这么多检查单。
“可是我刚刚看到各项指标的变化,的确符合白介素6的发病模型?”宋子墨觉得发病模型没有问题。
杨平低着头,不断地调整摆好的检查单:“那是因为你只看到每一次发病的检查结果,你摸到了大象的局部,如果你将视野拉得更高,从他第一张检查单看到最后一张,每一张都不要遗漏,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你看,第二次出现症状前半年,体内的T细胞已经开始异常活化,在第二次复发前的三个月,他体内的血管内皮生长因子水平已经升高,这是免疫系统加快运转的信号,这是否可以认为发病的整个链条与公认的白介素6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