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有心仪之人,还是让令爱另寻良配吧。”
说罢,祁棠便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定定地放在柜台上,拿过花灯,转身离去,背影挺直。
看着祁棠身形渐行渐远,陈青也知道自家那个儿子许是没有这个福气,叹气地摇头,眼中的遗憾仿佛能溢出来。
“啪嗒——”
清脆的破裂声在安静茶水铺里格外清晰。
“客官,您没伤到手吧?”
不远处的茶水铺冒出小二担忧的声音,惹得一旁吃茶的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位身形高大,戴着幂篱的……男子。
我滴乖乖,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身形如此……强壮的男子。
这是在场所有人一齐的心声。
“无事。”
男人声音低沉,四分五裂的瓷片在他手中好似没有一般,隔着幂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是沉默地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便急匆匆地走了。
“真是个怪人。”
小二小声嘀咕一句,准备收拾有些凌乱的桌子,却发现茶壶里的水还是满的。
见状,小二下意识地抬头,不过几个呼吸间,那怪人已然不见踪影。
……
护城河边,许是有默契一般,女子与男子分别于两岸放灯,缓缓流动的河水仅有河上的桥梁连接。
虽说宁国风气开放,但毕竟女男有别,男子们的清誉还是得保护一下。
“这位娘子,你的花灯模样可真漂亮!”
“就像活的鲤鱼一般,在河里游呢!”
祁棠放完花灯,耳边便是对她花灯的赞美。
她微微俯身,轻拨了拨清澈的水面,笑吟吟道:“你们的花灯也很漂亮,这莲花灯好似如真莲花长在河中一般。”
一番简单的交流,素不相识的姑娘们也熟络几分。
“不知娘子你许了什么愿望?”
一个圆脸黑眸,模样清秀的女子浅笑着朝祁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