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听惠妃如此言说,面带些许喜色问道:“眉姐姐,可是苏培盛那边口风有所松动?”
惠妃点了点头说:“也算是善有善报吧。禧贵人平安诞下六阿哥后,皇上松口让甄伯父在京修养。加之日前太医来报,六阿哥身子渐渐康复,已无早夭之忧。
昨晚,禧贵人私下悄悄告知我,甄伯父从宫外传递消息进来。信中提及苏培盛这两年在外纳了一房妻室,竟与甄家有旧,若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或许可以向苏培盛求助。
明眼人都知道,祺嫔就是皇后的人,一切皆听从皇后的指示行事。
甄伯父一家都是被祺嫔的阿妈,瓜尔佳额敏诱骗陷害,全族流放,嬛妹妹也.....他们一家自是对皇后恨之入骨。
禧贵人也巴不得皇后再无翻身之机,她目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待此事尘埃落定后,能有机会让皇上彻查甄远道一案,哪怕只是略微提及一二也好。
我想着起码甄家名义上也算是六阿哥的母家,真到那个时候,皇上想必也不会让六阿哥有个有罪的母族。
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我便先应承了下来。
安陵容听到这里,脸上的忧色渐渐消散,嘴角笑意深深。
“这可真是巧啊!不过,如此一来,我们的胜算又增添了几分!”
几日后,养心殿内。皇上一边捻着佛珠,一边听着苏培盛查明的情况。
殿内闲杂人等皆已清退,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苏培盛咽了口唾沫,低头回禀道。
“皇上,奴才带着手下们熬了几个日夜,涉事的奴才们都已招了。
前几日那事,乃是因五阿哥身边有个曾在景仁宫伺候的奴才,其心术不正,定期将五阿哥的情况偷偷传递给景仁宫。
前段日子,他还把五阿哥有将点心带回去与淑妃娘娘一同享用的习惯告知了剪秋。故而剪秋特意借此机会,妄图毒害淑妃娘娘母子。
并且,这些奴才们还吐露了不少有关皇后娘娘私下所做的害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