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身与弘历交谈之际,目光却瞧见弘历略显遮掩地将那有些掉毛的半旧披风收起。
弘昼不忍伤了弘历敏感的心,便只装作未曾发觉。
但弘昼却将此事告诉了安陵容,安陵容想着当时再做冬衣太过兴师动众,又无正当理由,恐伤了这个孩子的自尊,就未做其他举动,但此事也被安陵容记在了心里。
今年,安陵容早早地便开始置备起来。看到弘历领情,安陵容自然满心欢喜,毕竟,当今皇上的子嗣并不多。万一弘昼他日继位,有个亲哥哥在一旁帮衬,那自然是极好的。
皇上偶尔提及与怡亲王的深厚情谊,身为皇上,能有个真心实意帮他的人,实在不易。她不可能不为弘昼以后着想。
在她看来,多照顾一个成年的皇子,既非难事,又能为弘昼的未来添一份助力,何乐而不为呢?
弘历感激的反应,安陵容早已有所预料。
但他随后呈上的信件以及亲口所述的内容,让她脊背发凉。
弘历一边将收集到的口供给安陵容看,一边说。
三阿哥弘时近来与廉亲王的交往日益频繁,而他则利用与弘时同住上书房的便利,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数月之久。
在弘历的刻意讨好下,弘时对弘历并未设防,两人的随从也因此混得颇为熟络。弘历得以获取了许多弘时的动作。
弘历也曾暗中派心腹跟着弘时潜入廉亲王府,原本只是想要探听点消息,却不料意外发现王府中频繁有陌生面孔出入。
引起了弘历的高度警觉。他亲自蹲守在廉亲王府后门几日,发现这些人竟然是负责京城布防的九门提督麾下的两位步军翼尉!
更令弘历感到不安的是,弘时近来极力主张让关外的铁帽子王进京共同整顿旗务,并在得到皇上同意后表现得欣喜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