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沈以南酒精过敏,酒量肯定不太行,结果硬生生灌了他好几个小时,人才露出一丝醉意。
顾明河也喝得七荤八素,向晚棠感觉也有点不行。
沈以南垂眸望着桌上的烟,牌子很熟悉,是谢寻经常抽的烟。
他望的出神,最后拿着烟走到外面的露台,点燃,抽了一口,呛的有点咳嗽,可还是很快又抽了第二口。
苦涩的味道。
一如记忆中谢寻渡给他那口烟的味道相同。
向晚棠缓过来,看到沈以南站在阳台抽烟,她迟疑了下,跟着出去,才发现沈以南一直抽着烟,眼神迷茫,其实已经醉了。
她望着夜空,叹息一声,试探地问:“以南,你活的这么痛苦,是因为恨吗?”
沈以南眼神呆滞,点点头,“……是吧。”
向晚棠犹豫了下,问:“你恨……谢寻吗?”
沈以南垂着眼眸,又抽了一口烟,“不恨。”
向晚棠不解,“那你恨的人是谁?”
“我恨我自己。”
向晚棠眼里都是诧异,“为什么?这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一点错都没有!为什么要恨自己?”
“我恨我自己,谢寻对我那么坏,那么狠,是他间接害死了奶奶,我却还是做不到去恨他。”
向晚棠眉头紧拧,“那你是还爱着谢寻吗?”
沈以南垂下眼眸,望着手里的烟,直到那半支烟燃尽,他都沉默着,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
向晚棠侧首望着沈以南,眼里都是心疼。
沈以南没有开口,可他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自从沈以南出院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心投入学习跟腾飞的发展中,包括替向晚棠一步步拿下向氏集团美国子公司的掌控权。
不过沈以南很少出现在人前,腾飞在成立一年后,已经小有名气,顾明河多次想让他露面谈合作,拉投资。
沈以南都拒绝,顾明河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
因此腾飞集团另一位神秘合伙人,传着传着,就成了华尔街某位财阀大佬,腾飞因此被更多人看重,发展越发好。
在这段时间,沈以南突然消失了,顾明河将他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都没能找到人。
给沈以南发消息,也只是回了条,我这几天不在英国,然后便石沉大海,再无回复。
向晚棠担心不已,顾明河却说他可能回国祭拜沈奶奶,向晚棠也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