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
“嘶——!!!”
房门没有关上,反而从门外响起一道痛彻心扉的吸气声。
月读定眼一看,那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黑线顿时就从额头垂了下来。
只见一只手掌紧紧的扒在了门框上,被门扉挤压着,看起来异常的惨烈。
稍微愣神一下,月读连忙松开了门扉。
“你的手……没事吧?”
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常磐庄吾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手掌颤抖着,还要强颜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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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怎么会有事呢?没有的没有的,我是谁啊,我可是时王!”
此乃谎言。
实际上常磐庄吾现在感觉超痛的。
但没关系,那都是小事儿。
常磐庄吾:“那什么,月读啊,就算是不一起睡,那你至少也要换个房间吧?不然我实在是不放心。这样,你去我房间睡如何?诺,这是刚还我的房卡。”
月读无奈的看着常磐庄吾,片刻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常磐庄吾完好的那只手中抽出房卡,越过常磐庄吾离开了。
于是,常磐庄吾便顺势推开门,重新进入到了月读的房间,关门。
四下无人,常磐庄吾左右看了看,沉默一会儿,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门的方向,又发了一会儿呆,突然的,就猛地扑到了床铺上,深呼吸。
“唔——是月读的气味哒!!”
咔嚓!
就在这时,从门那边忽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趴在床铺上的常磐庄吾机械扭头,当他的视线与月读的视线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就跟月读的表情一起僵住了。
片刻后,月读轻咳一声,假装没有看见这一幕,进来走到桌边。
Pia!
这是月读将这个房间的房卡放在桌面上的声音。
咚!
这是月读将一瓶伤药放到桌面上的声音。
“你这样子……我也看不出来你的手到底伤的重不重了,总之,伤药我放这里了,你看着用吧。”
努力绷住表情,但走到门前后,月读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
“你不是说盖茨去医院了吗?那要不,你今晚去住他那间?”
已经在月读移动的时候翻身坐起来的常磐庄吾缓缓摇头。
“我没有盖茨房间的房卡。”
“啊,这样呀……”
月读……嘴角抽了抽,表情一言难尽的离开了。
咔!
房门缓缓关闭,与门框碰撞,落锁。
掩去了门外忽然加快的脚步声。
房间内,常磐庄吾脸上尴尬的窘态逐渐消失,变成自然的浅笑,然后这浅笑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笨蛋,这样一来,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再去胡思乱想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摇了摇头,他瞥了一眼那只被门夹红的手,不在意的甩了甩,身体后仰,呈大字重新躺倒在了床铺上。
他的手还疼吗?疼啊……所以说,追女孩儿真的好难啊。
视线旋转,从一边落到另一边,然后看到了被月读放置在桌面上那瓶伤药。
常磐庄吾闭眼想了想,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那瓶伤药……
……
……
与此同时。
医院内,盖茨与坐在陪护人员的椅子上的沃兹共同无语凝噎。
盖茨气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沃兹头也不抬的冷笑道:“如果不是我的魔王陛下的命令,你以为我会乐意多看你一眼吗?”
盖茨听完更生气了。
“那你倒是走啊!”
沃兹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啪”的合上手中的书,终于是抬头看向盖茨,脸上浮现讽刺的笑。
“想让我走啊……?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话说回来,你这么讨厌我来照看你,那你以后可不可以稍微硬气一点儿,不要总被时劫者那边儿人逮到!”
“总……总……谁总了!?我这是第一次!”
“哦,第一次呀?那以后是不是还有第二次跟第三次呢?”
“你……”
“别急着你嘛,我可事先告诉你了,你以后要是还有这种情况,在医院照看你的肯定还是我,所以,你接下来要是不好好养伤,接二连三的再闹出幺蛾子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你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沃兹有理有据的“推理着”,说的嘴皮子不利索的盖茨头上直冒火,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