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q0/4πε0∫Ω1*Ω2*ρ1(γ1)ρ2(γ2)/|γ1-γ2|^3*(γ1-γ2)dΩ1dΩ2……”
他一向认为,数学是描述工程的最好语言,清晰、准确,没任何的拖泥带水。
一边写,他还一边详细地讲解,好让一些数学水平相对不拔尖的研究人员也能充分理解他的思路。
“从这些算式可以看得出来,我主要利用的是电磁效应,和散热道路内壁的铭刻纹路的共同作用而产生的旋转动力,让热气体绕着散热通道循环流转。其中用的就带电体系之间的电荷密度和相互作用力……”
在遥远的荒漠研究基地里,偌大的会议室里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当中有年轻的新入职研究人员,更不乏白发苍苍的老研究人员。
但他们和宁宗训、纪秀玉一样,都认真地看着大屏幕上那侃侃而谈,从容自信的“年轻男生”。
秦克今年已快34岁了,在这个35岁就算是“职场弃子”的年代,这个年纪实在称不上年轻了。
当然,秦克的相貌与大学时期几乎没什么变化,脸上的笑容温和,目光坚定却不人,让人总会有种错觉——这就是个普通的长得帅气的阳光大男孩——只是在场众人也顶多只是感叹一声“秦院士长得真是年轻”外,就没半分的轻视。
不管是宁宗训、纪秀玉还是那些资深的从业几十年的老工程师老设计师老研究人员,都全神贯注地听着秦克的话,生怕错过一个字,手里的笔更是飞快地做着笔记。
一如往常,秦克的会议很高效率,没什么废话,上来干净利落地提出解决技术难关的方案后,便神色轻松与众人开几句玩笑,勉励一二,然后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就由宁宗训夫妇俩站上讲台,总结一下秦克的方案,重新安排新的任务,以尽快落实秦克刚才提出的解决方案。
时至今日,已没人会怀疑秦克提出的方案能不能解决问题——哪怕不能,那也绝不是秦院士的错,而是他们这些研究人员、工程师无法百分百地贯彻落实——这实在是让他们既感慨又羞愧。
会议结束,年近七旬的孟振礼院士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感叹道:“三天时间,就能提出这样可行性极高的全新解决方案,宁院士、纪院士,你们的这位女婿真是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哪。我最佩服的是,他不但学识渊博,思维更是与众不同,既能琢磨出超前的设计方案,也能从平凡处入手,以精巧的构思化腐朽为神奇。就像今天这样的散热方案,轻松就解决了我们头疼不已的热量‘过载效应’。”
纪秀玉微笑道:“也不能太夸他。他今天这个方案也只能用几年,真正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得努力将他先前提出来的超导降温片造出来,并能大规模商业化。”嘴里这样“谦虚着”,眼里却掩不住的自豪。
哪怕高傲如她,也早对自己女婿这真正的超级天才服气得不行,也引以为豪。她和丈夫“退隐”多年,之所以能轻松地在这个汇聚了全国科研界精英的研究基地里做到“一言九鼎”,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有秦克的庞大影响力在。
正说话间,助手匆匆递来了一个电话:“纪院士,有电话找您,是您的家人,似乎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