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过去的事过去了,这次来是要干什么。”
江流跟着老三并排蹲在地上。
江老三还是艰难的开口:
“家宴那边怎么说?”
“钱给了、公司给了,还在走流程。”
“听说微生家的闺女许给你了?”
“嗯,先拖着吧。”
江流吸了口气,转头继续问:
“大伯什么情况?看样子不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也搞不懂他,说出家就出家,问什么也不说。”
“当年没发生什么矛盾?”
“没有,就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他突然说要出家。”
有些事情显然江老三也并不是知情者。
他看着儿子猛地抬头说:
“我这次来就是提醒你,你爷爷那个人不讲感情,在国内我又帮不上你忙...”
“你和他没区别,我也没指望你帮忙。”
“儿子,你咋能这么说...”
“事实如此,他选择当个掌舵者、你选择当个男人,都一样无法考虑别人的感受。”
“你等等爸,很快我让你们平平安安的过好日子。”
“我从十岁等到现在了。”
江流平静的拍了拍老三的肩膀,容貌有几分相像的父子面对面站着。
他低声的说:“江老三,作为一个男人我佩服你。”
然后他朝着江老三竖起了个中指:
“但不幸的是我当了你儿子,我只能说这辈子你也别想进家门。”
江流已经长大了。
他看到了更大的世界,认识了更多的人。
有很多的人愿意给他爱。
他也有能力支起一片天
但童年那些难以言说的脆弱,总会在某些熟悉的场景里涌上心头。
熟悉的江湾校区,熟悉的健身器材、熟悉的超市冰柜、熟悉的人间烟火气。
他在这里度过了整个童年,几乎没有父亲存在的童年。
远处那堆撒欢跑的孩子们,气喘吁吁和红扑扑的脸蛋。
和他从前一模一样。
“江老三,我问你,车祸的事你是不是提前知道。”
“嗯,甚至那天我就在不远处等着。”
“那天我原本不该死的对吗?”
“车子原本不会撞到你,更别提死了。”
江流深呼吸了一口气,显然这些话在他的预料之中。
虽然他无法分辨出每一个故事的真假。
但却能从不同的故事里抽出些线索。
有些事实好像也在悄然浮出水面。
“所以那天是我主动撞上去的,对吗?”
ps:感谢老板,太大气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