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妮说得对,自己没做错什么,没有必要再去让自己受委屈,让妈妈跟着受侮辱。
她一边给春花梳着头一边听着春花的教训:“膝盖给我放硬点!给这两口子跪什么跪,他们能承你情吗?只会让他们瞧不起,认定是你惹的。”
“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我打算这两天收拾收拾就回北京上班了。”
“你跟公司联系了吗?联系完再说吧。前几天你姐还说那边疫情形势挺严峻的,连学校都放假了呢!”
春花说到这里,一拍脑门:“哎呦,差点忘了这大事!你姐让你把咱家户口本给她寄过去,她要跟秋森去登记!”
“登记什么?”
“你怎么这么笨,登记结婚啊!”
“妈,这么大事儿你也能忘?”
咳,这不都是你的事儿给闹的,忘了嘛,春花想着没敢说出来。
半个多月前的北京,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变得十分萧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谣言,超市里的醋和药店的板蓝根被抢购一空,珍妮工作所在的学校也停了课。
秋森这天值班,傍晚珍妮想随便煮个面对付一口得了,刚烧上水,门被钥匙打开了。
门外的男人已经将口罩摘掉,扔在了前几天自己放在楼道的垃圾桶里,他换上拖鞋,将皮鞋放在楼道通风处,还拿起装着酒精的喷壶对自己脱下的所有装备喷了喷,这才进了屋。
珍妮见到进门的秋森,连忙问:“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吃饭了吗?”
“没有,今晚不用我值班了,我休息一晚,明天跟着出任务,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了。”
“是让你去跟着防治非典吗?”珍妮问。
“是的,不知道会把我安排在哪儿呢,明天去了之后会根据现场情况重新分配。”
“太危险了,你一定要做好防护啊。”
“嗯,今晚做什么呢?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帮你一起做。”秋森说着进了卫生间。
珍妮打开冰箱,拿出一块鸡胸肉化着,又盛了些大米开始焖饭。她将锅里的水倒在盆里备用,准备重新做饭,做顿好的。
秋森进了卫生间,就手把脱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自己边洗澡边洗衣服,待他收拾完穿着睡衣走出来,径直来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