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茶盏外侧用靛蓝色绘着几座青山,一朵灵芝孤独的长在悬崖峭壁的石缝中,另一侧的山上绘着一棵挺拔的石松树,留白处用简洁的两笔勾勒出几朵浮云。
茶盏内,洁白无瑕。
握在手中,温润光滑。
“师兄,每次来都是这几个茶盏,有些年头了吧?”俞恒琰开口问道,眼光停留在茶盏的底部。
“青峰……内务!”四个鲜红的葎体小字印在底部。
“是有些年头了,我刚到山雨松涛院中时,师兄赠予我。”邓白芝望着院中出了神。
“你可知,师傅、师兄、圆智大师、青峰派、玄门、夏旸朝……为了你、为了天下,付出了多少心血……”
邓白芝突然声音激动起来,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俞恒琰,“你要好好活着,天下是全天下人的天下,这个天下,是无数的人拿命换来的,你不只是你自己,你的命属于青峰派、属于玄门、属于全天下、全天下人的!”
俞恒琰手握茶盏呆住了,没想到一向不过问世事的邓白芝会一下讲出这些话。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人间啊!”邓白芝长叹。
俞恒琰不知该说些什么,愣愣的望着茶盏上的灵芝发呆。
这时,院外几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逐渐传来,在院外消失,变为几声低语。
片刻,江逸舟匆匆走进大厅内,向邓白芝和俞恒琰拱手施礼。
“师……师傅!”江逸舟一结巴,终于叫出了口,声音略有些发抖,似乎还不太适应这个称谓,“金剑与银枪二人到访。”
“快请进来。”邓白芝平淡的说道。
“是!”
江逸舟倒退出了大厅,这才转身小跑向院门。
“呵呵呵!”俞恒琰轻轻笑了笑。
不多时,金剑与银枪二人大步迈入院中,看到与大黄并排而立的江逸舟,向他抱一抱拳,便向厅内走来。
江逸舟同样抱拳回礼,目送两人进入厅内。
“拜见殿下、邓长老!”两人厚重的声音从大厅内传来。
“请坐!”
“殿下,不好了!”金剑眉间拧着疙瘩,倾身向俞恒琰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