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走廊上能看到形单影只的人,白大褂的医生像幽魂似的游荡,四周弥漫着病气和哀伤。
傅晏舟去了挂了急诊,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仿佛她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只是脚崴了,他着急忙慌的挂了专家的号。
回来时脸上还带着难掩的阴郁,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好似被猫舔过似的。
周辛坐在铁皮座椅上,那长椅上为了散热做了挖了好几个洞镂空,天气不是沉闷的湿热,可也让人无故催生出躁意来。
旁边的男人已经年近四十了,一头稀疏的杂草隐约参杂着枯萎的银丝,脸颊上的皱纹仿佛能夹死苍蝇,手背上正挂着水,苛责着身侧正给他调制输液泵的女人:“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干不好,就不会去问医生,就知道瞎弄一气……”
周辛听着男人的抱怨声,吵得耳膜一鼓一鼓地跳动,牵动着鬓角,让她心火高涨,窜了几米高。
她瞥了一眼男人,看到男人还在斤斤计较着,那张嘴好似上了发条不停地说着,打压和斥责的话使得面前的女人怯懦地低下头,好似已经习以为常,下意识的开始说对不起。
这种场面见惯了,周辛猜测男人和女人应该是夫妻,不过妻子一直忍气吞声,处于弱势被丈夫欺压惯了不敢抵抗。
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
“我给你请了专家号,他让我先带你去拍个X光片,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走来的傅晏舟眉头皱的很深,发现她视线正聚焦在身侧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