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舟浅眯着眸看着周辛,眨眼一笑。
与此同时,他抬手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余光扫了眼那群人,意思不言而喻。
周辛谨慎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大半天,两人配合的无比默契,傅晏舟混迹在众人中,虽说是帮忙,但没提高搬运速度,反而延误了很多。
村长纳闷的挨个看看,也没发觉是傅晏舟的问题。
怎么说他都是客人,又出钱又出力的,还怪人家没好好干活,这可能吗?
毕竟挖掘的事,也是周辛和傅晏舟的主意,两人算东家,不可能不尽心。
那问题是出在哪呢?
山路崎岖,天气也不太好,阴沉沉的,随时都好像要下场大雨。
此外,赶来的货车,司机看着硕大无比的机器,头疼不已,一口咬定自己的车托运不了,这些人就很难将机器搬运到车上,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搬上去了,司机也没把握能翻山越岭。
勉强让司机一试,结果不出意料,货车刚起步不过一公里,就陷进了淤泥里,怎么都出不来了。
众人无措,只能用最原始、也最笨拙的方式,人力搬运吧。
如此一来,一天下来,这台机器也没搬出村子。
而滂泼的大雨也不期而至了。
所有人都回到了女店主家,一起喝酒吃着饭,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想到明天还要继续搬运,每人的头都有些大。
又没有别的选择,转天,一行人又开始了继续喊着号子,奋力搬运。
周辛在旁观察路况,指挥,以及时不时的检查绳索撬棍,防止误伤着人。
这样的忙碌,整整持续了五天。
随着搬的逐渐远离村子,所有人晚上都搭上帐篷,露宿在山野里。
眼看着下了山,就能将沉重的机器运送到目的地,村长也发觉了端倪。
但一切都于事无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