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些发达国家之所以称之为发达国家,其关键就是他们总有发达的工业体系,而发达的工业体系不仅仅靠的是先进的科技,还有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产业工人。
最为典型你一个例子就是德国安德鲁斯公司的巴泽尔当年就是鲁尔大学的毕业生,毕业后就到了安德鲁斯工作,一干就是三十多年,直到退休,他的水平连熊怀志教授都万分钦佩,到大学当教授都没有问题。
这显示出德国人对产业工人的无比重视,事实上很多大学教授会经常带着学生工作在第一线,对这样的人来说,称呼他们为工人反而比教授这两个字更令人高兴。
产业工人是高尚的职业,是值得人尊重的职业,这种理念根深蒂固,也正是这样才让他们的国家拥有着雄厚的工业科技。
所以在这里刘琅也以工人自居,还是一个年龄最小的工人,在得到其他工人们的认可后,他也真正融入到了队伍之中。
每次刘琅来到实验室就会不停询问各种问题,重点是铸造车间的那十几个工人,别看他们平时的工作只是按按电钮,实际上他们可不是一般人,其中有五个工人还是这些数控机床的设计者,对内部构造掌握的清清楚楚。
一个月后,刘琅已经基本上掌握了如何去制造一台数控机床了。
首先是机床的设计,就是利用理论知识在图纸上把机床画出来,这跟建筑图纸一样,有了图纸,建筑工人们才能按照设计把楼盖起来,但是数控机床要求比建筑好得多,难点在于机床的精度,这里面就涉及到模具的铸造了。
然后是机床铸件,一台机床铸件是骨骼,是承受切削扭矩力和分散震动力的关键,是机床稳定性的基础,中国现在的大多数机床都是普通的铸铁打造,连不锈钢都没有普及,,看起来也能用,还用的挺好,一用就用了三十多年,可在数控机床面前,那些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这就像是一幢大楼的基础,你造三四层高的房子,地基基础当然不需要那么好,可是你是高精度机床,离开了好铸件,就算是最好的主轴丝杆,在运转一年后精度也会荡然无存。
这就涉及到了冶炼技术,尤其是对铸件厂和冶炼厂的要求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