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就这么拖,一直从 1993 年的 7 月末,就拖到了 9 月末了,眼瞅十一了,已经俩月了。
焦元南跟张军就因为惹这个王维利,在里面待这俩月。
咱别说遭多少罪了,一直没出来,焦元南都懵了,焦元南都不知道他妈到底是犯的哪个事儿。
这边一查焦元南,就开始把杀人案都往出翻了。那这个事儿怎么能得转机呢?
这天在站前招待所,刘双跟林汉强俩人在楼上正为救焦元南的事儿闹心呢,两人喝着酒不知该咋办。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前,从车上下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副农民工打扮,一个长得挺精神,个高;另外两人就不行了,一个脚上穿着黄胶鞋,下身一条小咖啡裤子,上衣破破烂烂,旁边还有个小子走路脖子伸着,哈个腰撅个腚,穿着快过季的跨栏背心,胳膊上还有个小刺青。
这时候旁边的大哥说话了:“唐立强,我这他妈进去好几个月,这出来之后怎么还干上纹身了呢?在哪纹的?”
“胜哥,在哪纹的?我这是广东一个朋友回来,人家学纹身的给我纹的。”
“这纹的什么逼玩意儿,好像个大毛毛虫。
你看哥,什么毛毛虫,这是一条龙,胜哥你净扯淡。”
“哎!胜哥?应该就这嘎达吧。”
咱说这是哪路大神,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唐力强,赵福胜,还有海涛他们三个。
原来赵福胜经过几个月的关押,不管是在意志上还是武力上都挺住了,于是就在 1993 年十月一之前,放出来了。
福四哥来报恩了,焦元南对他有恩,焦元南曾告诉过他,有机会到站前来找自己。
唐立强穿着个小破皮背心,还是红色的,顶上写着“大生产”,唐立强有点对眼,这造型老哥们能想象得到吧。
到门口这嘎达,胜哥一瞅,“我问一下,焦元南是不是在楼上?”
老板大胖一瞅,这几个人这副模样也不太像大混子,好像农民工。
“是,在楼上,他好像有点儿事儿不在家。”“是吗?走,上去看看。”赵福四领着这俩人上去。
等他们上去了一进屋,小双跟林汉强正在那发愁呢,这俩月了,焦元南还没救回来。
这来人了,小双一抬头,“找谁呀?”
赵福四乐了,“我问一下焦元南是不是在这儿?”
林汉强也懵,抬头瞅瞅不认识。
小双瞅瞅他们,“你们是谁呀?”
“啊,我是焦南的朋友。”
小双寻思说,我南哥朋友我都认识,他妈玩多少年了,怎么没见过他。
胜哥问,你们是焦南的兄弟,还是朋友啊?”小双一瞅,是不是哪寻仇的呀?
小主,
“啊!我不是焦元南的兄弟,他有点事儿,我是这个工作人员,我收拾收拾卫生,擦擦地,就唠会嗑,他是焦元南兄弟。”
小双一指林汉强。
小双没承认,林汉强也懵,他胆儿也不大。这时候林汉强懵逼的瞅瞅小双。
这时候林汉强又看看赵福胜。
赵福胜一瞅,“啊,兄弟你们别害怕,我叫赵福胜啊,我是焦元南的哥们,就在鸭子圈羁押期间我认识他的,我们在里面约好了说来找他来喝酒的,我来看看他怎么了,他有什么事了吗?”
小双一瞅,“那啥哥,你们先唠着啊,我这楼下还有活呢,一楼还没擦地呢,我下去啦。”“行行行啊,你慢走。”刘双从这个他们面前就走了。
林汉强懵逼啦??小双你真tm犊子,把我扔这儿了,这小子又他妈跑了。
这时候赵福胜瞅着林汉强,“兄弟别害怕,难道元南出啥事儿了吗?真出啥事儿,你跟我说,我是元南的好哥们儿,我能帮上忙的话我肯定帮。
林汉强一看这情况也不能说别的了,再一瞅这几个人说的也不像是假话,问道,“你在号子里认识的我南哥,那我南哥几月份出的事儿?”林汉强试探道。
“他是这个 6 月份出的事儿,我是这个年初就进去了。”
这一听细节对上了,林汉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胜哥是吧!我南哥出事了,进去啦。”
赵福胜一听也挺惊讶,“进去了?哪抓的,怎么回事儿?”
林汉强说,“别提了,我南哥这不站前有一些兄弟偷包嘛,偷了一个大老板的包,这大老板不乐意了,来找来了,南哥没惯着他,给他干了,那老板就不高兴了,找白道关系给我南哥就扔进去了,抓他的是道里一个白道大哥,挺他妈牛逼。”
赵福胜一听道里区的,正好我能帮上忙。
因为赵福胜就是道里区人。
赵福胜讲话了,我是道里区故乡的。
咱说当年乔四很多兄弟都是故乡的,故乡出炮子。
赵福胜说,那道里区就正好了,道里区有可能我都能认识。道里区谁呀?
林汉强说,我南哥的那个兄弟,就是刚才走那个,他知道干啥的。
赵福盛挺纳闷儿,刚才那不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吗?
林汉强大嘴一撇,操!啥工作人员?这逼小子是看你们来了他害怕,他以为寻仇的,这逼跑了。胜哥,我给你叫回来。
林汉强拿电话就打给小双,小双那时候开车跑他妈能有五六公里了,这电话就接了。“喂!谁呀,汉强呐?”
“双儿,你搁哪呢?你赶紧回来!操!刚才那是南哥的朋友,那是福胜哥,在号子里面跟南哥有过命的交情,他们来帮咱们的,人家要找那个老板救人的,你他妈跑哪去了?你啊你啊,你赶紧回来。
啊!是朋友不是仇家啊??
快点的,赶紧的。
你没被人抓起来,没挨揍啊???
我他妈挨揍个屁,你赶紧快来的。”
“啊!啊!那那我回去。”
这头不到 10 分钟,刘双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