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姜妧姎看过去,只见沈知鸢敛着眉耐着性子在同一旁的韩曦宁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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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知鸢的戏太差,姜妧姎看得出她已经拼命在压抑自己了,可是眉眼间的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沈知鸢这是把自己当成胜利者在韩曦宁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韩曦宁清冷的眸间满满地不耐烦,“沈姑娘,我说过,我和裴阙没有任何关系!你要嫁便嫁,你想带什么陪嫁是你的事,这支点翠梅花簪是我买来送人的!我不可能让给你!”

沈知鸢撇了撇嘴,又道,“往日听闻韩姑娘最是谦和礼让,今日竟如此小气,想来韩姑娘还是放不下裴郎!”

听到沈知鸢这么说,姜妧姎的嘴角抽了抽。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若是沈知鸢知道那日她落水是韩曦宁搞得鬼,不知道她还说不说得出来这句话。

还未听到韩曦宁的回答,就听到另一道空灵的女声传来。

“曦宁,事有轻重缓急。送人什么时候都可以,沈姑娘出嫁可只有两日了,你不如就让给她吧!”

劝韩曦宁割爱的正是周白薇。

姜妧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旁的容予一眼,淡声道,“夫君的旧情人来了。”

容予脸沉了下来,他无奈道,“姎儿,要为夫说几遍,我同白薇只有同门情谊和兄妹情谊,绝无男女私情!”

姜妧姎淡哂道,“我同裴大人还一清二白呢,夫君不也不信我?!”

容予语塞。

他若承认了,就坐实了他双标;他若不认,日后便不能再干预姎儿和裴肆的正常会面。

“是啊,事有轻重缓急,长公主同容世子已经成婚,白薇你怎么就不能放弃容世子呢?”

那边争执还在进行。

韩曦宁一句话说得周白薇脸都白了,她嗫喏道,“谁…谁说我没放弃?”

韩曦宁冷哼一声,“我怎么听说淳王府宴会上你以跳河相逼容世子救你?”

“你…”

周白薇被韩曦宁说得哑口无言,她恼羞成怒道,“曦宁,你不要乱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认。”

“是啊,韩姑娘,姑娘家的名节最重要!你这么说,还让周姑娘日后如何嫁人?”

听到这,姜妧姎再也忍不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