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阮秀眉轻挑:“哦?可是我觉得此事也算不得小呀,萧世子的婚事乃是圣上亲赐,事关皇恩,更关乎辛氏,如此牵扯几方的名誉,怎能算是小事呢?”
萧顼冷哼一声,一脸不悦道:“既不满这亲事,私下说清楚就是,何必小事化大?还劳烦皇上来主持公道,长宁郡主这面子也是大的可以。”
“萧侯此言就抬举我了,贵府提亲之事非我告知圣上,之后进宫亦是萧贵妃亲信相邀,敢问萧侯,我的面子大在何处?”,姜滢阮抑住翻白眼的冲动:“再者说,我无意萧世子,无意这场姻亲,此话我曾亲口与萧侯夫人说明,难道萧侯夫人未曾转告侯爷与世子吗?”
萧顼无言相对:“你…”
岳岚讪笑道:“滢阮确实与我说过这回事,应是我糊涂了,我只当是女儿家害羞,是我未能理解透彻滢阮的心思。”
姜滢阮冷笑一声亦没了先前的好脸色。
“我当今日几位亲自登门寻我能有何事,原竟是来兴师问罪的。敢问侯爷,若此番确是我将闲言碎语搬弄到圣上面前,侯爷又能将我如何?”
萧顼还未出声,萧燚开了口:“长宁郡主,待人处事还需多少留些情面。”
“哦?萧世子莫不是还准备安我一个无德无礼的罪名?”
萧燚面无表情,这还是姜滢阮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应是对她无语到了极致。
岳岚作为唯一的妇家,在丈夫和儿子冷了场之后不得不在中间充当缓和剂。
“滢阮,此番我三人来这一趟就是为消除误会来的,先前皇上也让人捎了话,这几日我们寻思着也确实该将事情做个了结。既是我们错意在先,给你姜家添了困扰自该亲自登门赔个不是,今后两家也别因着这事儿伤了和气才是。”
“侯夫人是个体面人,我姜家虽门第不大,却也非气量狭小之辈,误会既解,我两家一无换贴而无定亲,这姻说散也就散了,倒也不必如此隆重来赔这个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到底是瞎折腾一场,更何况圣上也发了话,这趟我们该来。”
岳岚说着命人抬上来两箱东西。
姜滢阮看都不看就将东西拒了。
“侯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萧家的心意我也代我姜家收下了,只是这些身外物就不必相送了。若非祖母病的不巧,先前侯夫人抬来的那几箱财礼我们也会早早原封不动退回,既然今日动劳三位跑了一趟,那先前的礼便一并带回吧。”
姜滢阮话音刚落便招呼人抬东西去了。
姜滢阮态度干脆,岳岚立在一旁多少有些尴尬。
“滢阮,这恐怕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