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八木记者大囧。
尤其是‘八木前职业’这个称呼,放在这里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你一个前职业都有可能放铳的引挂技巧,人家三位选手很快就意识到了,南彦甚至在人家立直的那一刻就猜到是骗筋。
这就让八木有些无地自容。
只能尴尬地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确实防范心十足哈哈.”
他有些不能理解,现在引挂的套路这么泛滥了么?不应该啊!
这些选手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是骗筋的套路的,他不明白。
藤田靖子也没有解释什么,说太多容易被人认为是尬吹,毕竟很多观众只是麻将俗手的水平,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根本不懂场上的选手为什么会这么打。
有时候选手的神之一手,观众甚至会认为这是鸡打,理解能力有很大的落差。
所以她解说一向比较沉默,不是因为她高冷,而是不想解释。
但从三家都能意识到这是引挂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一桌的几位选手,意识相当优秀,实力都是顶尖的存在,恐怕就算是南彦,也不会赢的太轻松。
如此焦灼的牌局,自然不出意外地流局了。
三家都紧紧攥着手里的八筒,没有打出。
而且最后,筒子部分基本都不敢打,因为南彦兜牌也兜到听牌了。
【四五六七八筒,四四四五五索】;副露【二二二筒】
叫听三六九筒。
实际上这副牌已经振听,因为南彦自己已经打出过一张九筒,除非能够在海底摸到三六九筒,才能和牌。
只可惜这副牌已经和不了,因为美穗子跟井上惇已经握有所有的三六八九筒,所以这幅牌局毫无疑问的流局了。
结束阶段,南彦和津山睦月听牌。
其他两家流局,各罚点1500。
东一局,三本场。
庄家依旧是南彦!
打了整整二十分钟,居然还在东一局!
这种情况,简直堪称折磨。
观众和解说也都无语了。
这可是长野县的总决赛,你就让我看这个东西?
痛苦啊!
只有清澄的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愧是南彦学长,轻易就做到了折磨三家的情况。”
“甚至还折磨了解说,毕竟一个大牌和一个大场面都没有,全是屁胡。”
“好累,他们恐怕不知道我们和南彦打麻将,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看着就让人脑壳痛。”
“别说了,再说saki要吓哭了……”
这种牌局,确实折磨人。
二十分钟竟然连庄都没有轮,而且分数也没有变化多少,还停留在原地,纹丝不动。
本以为决赛上能让人看到血脉喷张的一幕,大牌横飞,满贯不如狗,役满场场都有的恐怖局面。
谁知道现实里却是断幺九在驰骋。
观感实在太差,看得不少观众都要睡着了。
真不如买票去看莎士比亚的戏剧。
东一局,三本场。
牌局依旧僵持不下,各家的手牌都不尽如人意,从牌河里就能看出端倪。
清澄、风越以及龙门渕三家,从第一巡打到第十二巡,牌河里的全是幺九牌,最多只有数字为二八的比较靠边的中间张,只有鹤贺打出过中间部分。
也就是说,三家都在全力做断幺。
而鹤贺的津山睦月则是想搞一手大的,在做清一色。
只不过她的手牌也很艰难,十二巡还有两张筒子。
一直到了十三巡,鹤贺的选手终于放铳,才终于结束了这场痛苦的对局。
“荣,断幺,宝牌1,红宝1,7700点!”
【二四四伍六六七八筒,二三四八八索】+鹤贺打出的三筒。
伍筒是红宝也是自然宝牌,之所以是7700点,由于是门清加坎听,这副牌有着高达40符的番数。
再加上本场数和上一场的立直棒,实际上这副牌打点为9600。
胡牌之后,南彦不免长呼一口气。
做个断幺九也太难了。
他的牌河里呈现的十二张牌为【南西西白九饼东南一饼南一饼一万九万北】,可以说打出去的牌没有一张牌是无辜的。
其他几家其实也差不多,只有鹤贺有能力在做大牌,但还是胎死腹中。
这牌局实在是让人难受至极。
三本场结束后,所有人都躺在椅子上长呼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牌局会这么折磨,到底是什么情况,简直像是置身于淤泥之中,所有人都在挣扎。
从南彦牌河里也能看出来,他的牌其实也很垃圾。
盖上了自己直到十三巡还一向听的牌,美穗子沉默无言。
本来她的牌其实相当不错,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糟糕了?
应该是第一局。
在清澄和龙门渕不断的拉扯腾挪之下,让三家的运势搅合在一起,混沌一片,她的运势自那以后就跟他们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导致手牌成型十分困难,只有鹤贺的受影响比较小。
但她没有把握住机会,自作主张要立直,这才导致南彦不断连庄。
至于龙门渕,似乎也被那种奇特的厄运缠身,无法自拔。
有点麻烦。
看来得提前进入状态了。
四本场,福路美穗子缓缓睁开右眼。
蔚蓝的瞳孔发出能够洞察一切幽光,将其余三人尽数笼罩在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