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不到股价就从上涨三个多点迅速跌到下跌三个多点,张万牛还想将股价砸到跌停,然后再将上午跌停价抛出的筹码接回来,从而尽可能的实现当日的盈亏平衡。这时葛晓兰打来了电话:“万牛,天达网络不能砸的太狠,股价要保持相对稳定,不能波动太大,否则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操作。”
张万牛无奈,于是叫停了砸盘,在20元附近开始接货,股价冲高后再出货,如此反复到收盘,股价也维持在20元附近,全天跌三个多点。
看过谢珺珺提上来的报表,今天卖出和买入股票数量相差无几,但今天的低抛高进造成实际亏损3000万左右。用超大财富的3000万亏损换取对方一亿多的盈利,其实是个不错的买卖,可累了一天,亏着钱帮别人做短差,心里就是一万个不痛快,人家一天赚了上亿元,自己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有可能面临巨大风险,而且后续怎么办?对方这种一根筋的接货出货方式实在太傻,留下的痕迹过于明显,同事肯定会发现端倪,怎么和同事交差?同事会不会怀疑是自己在暗箱操作?
这种事真的不能再干了,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一想到这些,张万牛就后悔上午没有坚定自己的想法辞职,一时糊涂答应了葛晓兰。
更何况葛晓兰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是二公子的要求么?自己毫无求证就认可了葛晓兰的说法实在太蠢,万一是葛晓兰自己玩老鼠仓,自己大发横财呢?自己不是成了帮凶么?现在葛晓兰不知拿了多少好处呢?越想越烦干脆就躺在摇椅上睡着了。还没睡到十分钟,郑伟锋,黄晓欢,周裕兰等纷纷涌入办公室,张万牛只得起身道:“什么事?”
郑伟锋道:“今天的交易很不正常呀,明显的低抛高吸,这里有问题呀?”
周裕兰更是直言不讳道:“这就是典型的老鼠仓,跌停价卖出,拉涨十多点后还要强行扫货,就是明显的利益输送。”
张万牛心想这事还不能明着说,葛总也再三强调要保密,不能太多人知道,于是说道:“胡说,我们是在出货,看不出来么?但看到跌停价格接货很踊跃,于是临时改变策略,决定再拉高出货一把。”
郑伟锋道:“拉高出货?可股价到了21.10元明明有那么大的抛盘压力还要强行吃货?跌停有人大量接货,高位有人大量出货,这个疑点太明显了。”
谢珺珺道:“知道什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么?我们已经付出巨大成本拉到21元多了,如果随便就给人砸了下来,我们还是庄家还算主力么?我们的操作不能这么没有尿性是不是?如果一有人大力砸盘,我们就无功而返,这个庄家还怎么当?”
张万牛看谢珺珺帮自己说话,怕她再说下去难以自圆其说于是连忙打断道:“二号产品自运作以来,已经获利丰厚了,今天的操作虽然小有损失,但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这点损失就疑神疑鬼实在没有必要,各位都散了吧,该干嘛干么去。”
众人散去后,张万牛立即来到葛晓兰的办公室;“葛总呀,这样操作不行呀,怎么就傻不愣登的在跌停价挂这么多买单,然后在21.10的位置挂这么多卖单呢?这不明显让人看出端倪么?现在我的同事都感觉不正常,以后恐怕没法这样操作了。”
葛晓兰道:“雁过留痕,想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说也没多大的事呀,钱是老板自己的,股票操作是老板指示的,我们员工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在公募基金里面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真的是老板指示的么?二公子没有和我及同事打招呼;可今天的操纵痕迹太明显,下属已经起疑心了,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的,会以为我们得了利益。”
“这种事能让太多人知道么?二公子肯定不能呀,不过我争取让他和你谈谈,至于你部门同事得怀疑么,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又拿不出什么证据,这种事在公募基金里也是稀松平常不过了。”
“公募基金也常这样干?基民不会有意见?”
“基民?不过是一群待收割的韭菜而已,只要基民一买入基金,就成了盘中餐,任我们怎么搞就怎么搞,只要吃相不是太难看就没什么大不了,你想公募基金的经理和交易员研究员等工资是固定的,不和业绩挂钩的,既然没有什么责任,谁还为基民负责呀,想怎么玩不就怎么玩?只要应付好监管部门就够了,手法隐秘点就没问题了。”
“可长久下去,难免会被发现吧,一旦被发现了,公募基金的信誉不就毁了,以后还怎么募资?”
“以后?谁管他什么以后,趁着现在基民没有醒悟过来,使劲的收割就好了,基金经理做好掩护动作,隔几年再跳槽换个单位,就像现在的官员一样,这里玩一票,玩的风生水起,表面风光无限,内子里却欠了一屁股债,之后再换个地方继续玩就是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哪怕是倒闭了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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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牛是万万没有想到号称公募一姐的葛晓兰竟然是这样的德行,也不知道她的业绩是怎么得来的,对基民的基金就这个态度怎么可能是个合格的基金经理?又怎么可能把基金做好?但不可否认的是,此人水平还是有的,可如果心术不正水平再高就是灾难,看来不能和此人共事太久。
葛晓兰看张万牛低头沉思就问道:“在想什么?”
张万牛道:“这么做不怕出事么?”
张万牛道:“公募基金毕竟面临的是一群基民,他们没有组织,个人力量太小,纵然被基金经理玩弄也扞卫不了自己的利益,可私募基金是个人的,面对的是寡头资金,一旦他们有了巨额损失,基金经理想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葛晓兰道:“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点胆量!这多大点的事。都说十官九贪,全国那么多官,有几个被抓的;你也是做生意的吧,你能保证你的生意绝对干净么?没有行贿,没有受贿?肯定有的么?想在这个世界生存,想过的好,做个纯洁的圣人可能么?”
张万牛道:“圣人肯定是做不了的,只是不想动静闹的太大,万一出问题就麻烦了,而且,公募基金面临的是一群基民,他们没有组织,个人力量太小,纵然被基金经理玩弄也扞卫不了自己的利益,可私募基金是个人的,面对的是寡头资金,一旦他们有了巨额损失,基金经理想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