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宣泄着车内人的急切心情。
此时坐在驾驶座上的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心中如同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般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这时,副驾驶座上的珀西打破了这份沉默,轻声说道:“少爷,我们已经到地方了,是否现在就进去?”听到这话,他猛地回过神来,微微点头示意后便迅速下了车。
君洛川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家小店。
这家店看起来毫不起眼,但从其紧闭的大门和周围略显冷清的氛围可以看出它的神秘之处。
站定在门前,君洛川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店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刚一进门,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此人正是亨利,只见他一脸警惕地盯着君洛川,冷冷地开口道:“洛川·布莱顿,没想到今天你居然会有闲情逸致光顾我们这小小的店铺。不知你来此所为何事?”
面对亨利充满敌意的质问,君洛川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昂首挺胸,以一种无比霸气的口吻回应道:“亨利,少废话!告诉我,温特斯顿在哪里?我要立刻见到他!”
亨利上下打量了一番君洛川以及跟在他身后的珀西,发现他们仅仅两人前来之后,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
不过,他还是谨慎地回答说:“请稍等片刻,我需要先去请示一下主人。”说完,他转身朝着里屋走去,并轻轻敲响了房门。
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低沉而又苍老的声音:“是谁啊?”亨利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君洛川来了,请问您是否愿意见他一面?”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让他进来吧。”得到许可后,亨利回过头冲君洛川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君洛川毫不迟疑地迈步走进房间。
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借着昏黄的灯光,可以隐约看见一张堆满书籍和文件的书桌后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温特斯顿。
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君洛川便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个东西真的能够彻底毁掉吗?你应该清楚,她对自己母亲所研究之物一无所知!”
温特斯顿声音沙哑着说:“可是你不确定的是她的姐姐是否知道不是么?虽然他们年纪相仿,可是紫羽汐很是天真,她的世界很是单一,即使在军队训练过,她依旧心性很是单纯不是么?”
你究竟想咋整啊?怎样才能不把局面搞乱呢?君洛川带着戾气说着。
我能咋整?你可真幸运,碰到了紫羽汐,她那单纯天真的性子把你给治愈了,可我呢?她再也回不来了,对吧?
你也知道,她妈妈自始至终都没爱过你,对吧?
爱不爱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她在紫羽汐身上留下了蓝色鸢尾花,对吧?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君洛川生气的说着。
温特斯顿这时干脆脱掉衣服,露出后背,上面果然有蓝色鸢尾花的图案。
君洛川惊讶得合不拢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紫羽汐是你的女儿,还是亲生的,对吧?”
“嗯,我希望她能幸福,所以那天我给她下了指引符,她喜欢你,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温特斯顿温和地说。
“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是双胞胎,两个孩子的生父却不一样呢?”君洛川嘟囔着。
“因为我和汐汐的妈妈有了关系,可有人来酒店追杀我,没办法,我只能让她先在酒店里待着,所以我就用迷香把她弄晕了。”
君洛川没好气地说:“你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还把她迷晕了!”
“嗯嗯,可我没想到的是,同一天喝醉的时柯也进了那个房间,然后就和她发生了关系。”
君洛川直接说道:“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此时的温特斯顿满脸忧伤,语气沉重地说道:“没错啊,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最终深深地爱上了时柯,而我不过只是和她有过一夜情罢了,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值得留恋之处。”
说到这里,他微微皱起眉头,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停顿片刻后,君洛川接着说道:“也难怪她会将紫羽汐带到这边来,想必原因就在于她认为只有你才有能力保护好紫羽汐吧?”
“嗯……确实如此。然而,如今却是你深深地爱上了我的女儿,并且将她视为无比重要之人,难道不是吗?所以,请千万不要将我是她生父这件事告诉汐汐。”
说完,温特斯顿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对方。
君洛川听后不禁感到疑惑,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执意不肯让她知晓真相呢?事实上,如果如实相告,或许她便不会前往帝都了。”
听到这话,温特斯顿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她竟然打算去帝都!去找时柯,还要认他作父亲?这怎么能行!我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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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温特斯顿那愤怒又痛苦的模样,君洛川赶忙解释道:“她的确有此想法,但我已经跟汐汐谈过了。我告诉她,由我陪着她一同前往帝都,否则她一个人去很是危险的。好在最后她同意了我的提议。”
温特斯顿说着:“你告诉汐汐,我是他的父亲,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喊时柯父亲,抢走了我的挚爱,还想把我唯一和她有着关联的女儿抢走,我是无法忍受的。”
哈哈,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谁能想到那位声名远扬、众人皆知的传奇人物温特斯顿竟然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呢?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难以想象!
而你呀,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嘛!想当初,你可是被人们称作“活阎王”的狠角色,但如今还不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婆奴?
哼,不过还好啦,看来还是我家宝贝女儿有本事、有魄力,能够将你这样的人都给收服得服服帖帖的。温特斯顿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听到这话,君洛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行吧,既然您老都这么说了,那看在您已经承认我是您女婿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您去试探一下汐汐的口风,看看她到底愿不愿意承认您这个父亲。”
说罢,他潇洒地转过身,迈着大步离去。
此时,在房间里的紫羽汐正悠悠转醒过来。她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身来,感觉身体有些酸痛无力。
她迷迷糊糊地下床走向卫生间,当打开灯看清镜子中的自己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见自己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犹如一朵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天哪!”紫羽汐忍不住惊呼出声,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个可恶的家伙,难道他是属狗的吗?怎么能如此不知轻重地在我身上留下这么多印记啊!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边气鼓鼓地瞪着那些印记,越看越是觉得羞愤难当。
过了好一会儿,紫羽汐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快速洗漱完毕,然后精心打扮了一番,试图掩盖住那些恼人的痕迹。
收拾妥当之后,紫羽汐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躲开君洛川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家伙。否则,以她现在的心情,根本无法忍受与他再有过多的接触。
值得庆幸的是,紫羽汐之前就已经跟好友星澜取得了联系,并约好了要去她家小住一段时间。
所以,这会儿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星澜的电话:“喂,星澜,我这边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去找你啦!”挂断电话后,紫羽汐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下楼之后,紫羽汐脚步匆匆地走向梅芙,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最近都不会回家啦!我的好朋友刚刚失恋,心情糟糕透顶,急需有人陪伴和安慰,所以这段时间我得一直陪着她才行。”
话刚说完,甚至没等梅芙来得及回应,紫羽汐便像一阵风似的迅速跑开了。
眨眼之间,她那娇小的身影就已经从众人的视线里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来到车库的紫羽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挑选那些华丽耀眼、引人注目的豪车,而是出人意料地选中了一辆非常低调内敛的汽车。
随着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坐在驾驶座上的紫羽汐感受着风从车窗吹进来拂过脸颊的轻柔触感,仿佛在这一刻真正体验到了自由所带来的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
紫羽汐走得匆忙,竟然连一件行李都未曾携带,就这样径直朝着星澜的住所赶去。
当星澜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紫羽汐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惊讶地说道:“哎呀呀,我还以为你昨天只是跟我随口说说而已呢,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要来我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啊!”
听到这话,紫羽汐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你可别提了!咱们俩昨天的谈话不小心被君洛川给偷听去了。你瞧瞧我脖子上这些红印子,不止是这里哦,就连身上其他地方也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我现在真是害怕极了,如果继续留在家里,说不定哪天小命儿都难保喽!”说到最后,紫羽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