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大夫都已经说了无大碍,你怎么还磨磨唧唧的,下去休息吧。”

苏牧青见宋时悦脸上的难色,暗自抓紧了被角,往里掖了掖。

文初已经把昨夜的窘态都告诉他了,一想到是宋时悦不惧危难,尽心竭力照看自己,他的心里忍不住变得柔软。

“你昨夜为什么不趁机逃走?”

他追寻着她的眼睛,想要问个究竟。

昨晚,她但凡丢下自己不管,或者找个借口说自己解不了蛇毒,他就已经呜呼哀哉了。

“什么?”

宋时悦诧异地抬头,是啊,她昨天怎么完全没有想过趁机逃跑呢?

“谁知道呢,当时只顾着害怕,只顾着担心,只顾着救人,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真的是这样吗?”

苏牧青不死心,放低了声音轻声追问,如水的目光胶着在宋时悦脸上,不想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宋时悦的心控制不住地快跳起来,苏牧青盯的她不自在,她也开始装傻充愣。

“不然还能怎样?我要知道你昨晚有此一劫,出门前一定先把银票带齐了再跑。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喝那么多酒了,要不是你在昏迷之前撂倒了那个黑衣人,我的小命也要跟着搭进去了。”

回想起来真是心有余悸呢。

她说到激动处,一巴掌愤恨地拍在苏牧青腿上,苏牧青疼的猛然皱眉,发出一声闷哼。

“呀,糟了,忘记了忘记了,对不起对不起!”

宋时悦这才又想起他腿上还有伤,连忙掀开被角,看看有没有拍到伤口上。

苏牧青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啊,哈,虽然......还有些红肿,但是,已经开始结痂了,这大夫给的药,就是好用哈。”

宋时悦一本正经地嘟囔着,暗戳戳将被角给他盖上,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

她哪儿知道苏牧青竟然只穿了亵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