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意外。
这半个月以来,苏牧青和云崇宇每天都会来这里看望兰馨,没有一天落下。
她默默地跟在两人后面,随后端茶倒水,再默默地退到一边,独自去翻医书,给云崇宇和兰馨留出独处的空间。
苏牧青也会自觉地离开,到园子里,面带忧色,或坐或站,总之就是不会去找宋时悦。
宋时悦照旧不去看苏牧青的眼睛,苏牧青这段时间也很规矩,没有再打扰过她。
两个人明明做出了那样亲密的举动,事后却反倒像陌生人一样了。
宋时悦从兰馨的话里,已经知道了贾意实的真实身份,怪不得苏牧青曾说让自己离他远一些。
手里的医书翻了半天,还是停留在原来那一页。
宋时悦低着头,胳膊支在桌面上,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连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都不知道。
苏牧青背着手,身姿挺拔,如松似柏,静静站在她身后。
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宋时悦乌黑柔顺的发丝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娴静秀丽,宛如画卷。
男子如墨的眼眸里不自觉变得柔软起来。
她像什么呢?
就像窗外暖暖的阳光,不争不抢,不骄不躁,却又处处贴心周到。
那天在安平医馆,就是她看出了兰馨中了蛊毒,机智地让她以假死蒙蔽了万芳楼的人。
事后又在这偏僻的小院里,为她施针排毒,从未离开过小院一步。
换做旁人,早就受不了这样枯燥又劳心劳力的生活了。
但她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