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安的到来,空地之上,众多全圣境高手,都将目光投注过来。
“见过周大人!”
众人齐声大喊。
此时,众多全圣境高手,心情激动。
周安的手段,已经彻底折服了他们。
面对周安环视,所有人挺直了腰背。
周安点了点头,挥手道:“出发!”
“是!”
众人拱手行礼,齐声答道。
人群开始离开皇宫。
周安牵着黑玉,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红墙琉璃瓦,淡淡的扫了一眼后,离开了京城。
……
新县,是大楚国极其遥远的边陲小县。
在这里,人烟稀少,但好在还有人住着。
一片片极其富有当地特色,区别于其他县城的建筑,在这里伫立着。
人虽少,但风情却犹如朦胧的雨夜,反倒是平添了几分意境。
而此时,在新县的入城之处,却聚集了一大堆穿着各异的人。
这群人有的年级稍大,大概七八十岁的模样,有的稍微年轻一些。
但最年轻的,都是中年人的模样。
而为首的,却是一男一女,并且都是年轻人。
男女都穿着黑衣,气势非凡。
年轻男人长相俊朗,尤其是身上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女人长得倾国倾城,身材玲珑。
尤其是女人的身上,带着一股令人着迷的禁忌感,想要靠近,却又害怕被这禁忌感伤到。
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看到女人的脸上,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傻气。
傻气与禁忌感杂糅在一起,反倒是让这黑衣姑娘,更加引人注目。
“周大人,就从这里开始,蔓延整个大楚国。”
在周安身后,一个全圣境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
这是个来自大楚国的武夫,名叫郑权,擅长一手紫金双钩,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大佬。
可是在面对周安时,却显得十分的拘束,就像是一个晚辈似的。
当初演武场一战,周安已经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展露出来,众多全圣境高手们,就没有一个不服的。
正因为如此,即使郑权作为一方大佬,此时也是对周安恭敬无比。
周安点了点头,道:“如此,你们就开始吧。”
何为猎诡,就是将每个县的周围,清理出一个绝对的安全地带。
按照各个国家的规划,大概是每个城市周边三千里的距离。
这种距离,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极其遥远的,但是对于行当中人来说,却近在咫尺。
“是!”
郑权他们也参与过猎诡,所以都非常熟悉。
随着郑权答应下来,众多全圣境高手,全都飞快的离去。
至于周安,则是留在了新县。
他是领头人,坐镇在城里,能确保在任何时候,赶往任何一处都是最近的。
就像一个圆,他就是最中间的圆心。
至于如何确保,也很简单。
这一次,每个人手中,都有特质的信号符,是由道门高手炼制。
遇到无法处理之事,便发送信号符,信号符会化为一道火光直冲天际,哪怕是极其遥远的距离,也能轻而易举的洞悉。
这种符纸造价极高,如果不是猎诡的话,绝不会大量制作。
周安等到这些高手离开后,在这城里也是无事,便带着黑玉逛了起来。
新县虽然只是个不为人道的小县城,比起安定县还小,但对于周安来说,领略异地风情,也是他极为喜欢的事情。
街道上,小贩们卖的东西,也都是些带有新县特色的物品。
比如锅巴饭。
这玩意,看起来是锅巴,但是里面再放上些小菜,用锅巴夹着,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至于吗?”
周安看着黑玉手中的锅巴,嘴角微微抽搐:“买个锅巴饭,你还让别人给你雕成我的样子,你看到刚才百姓的眼神了吗?”
小主,
此时,黑玉手中的锅巴,已经是周安的形状了。
小贩不会雕,但黑玉会。
“咔嚓!”
黑衣一口将锅巴头部的位置咬掉,让周安一阵发寒。
“好吃的,你也吃。”
说着,黑玉就把锅巴饭喂到周安的嘴里。
周安也不介意,吃了一口,觉得除了形状有点容易让人幻痛之外,其实还是很好吃的。
黑玉见到周安吃自己的东西,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要说咱们这新县,最有名的,还是新亭。”
街边的小贩说着,十分骄傲的抬起头:“当年,为了大楚国而战死的英雄里,咱们新县的英雄也不小,特意在新亭建了一座碑。”
周安见着小贩讲得这么兴奋,于是也带着黑玉,朝着新亭走去。
瞻仰前人风采,领略今人姿态,着眼未来变化。
游,便是游个心态和感悟。
再说了,自己确实也好久都没带着黑玉到处逛了,今天玩玩也无妨。
从摊位到新亭,倒是没有多少距离。
不过在到达前,周安在路边发现了一个趣事。
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布衣,正在练习着刀法,神态看起来极为认真。
从周安这个角度看去,年轻人的刀法非常的拙劣,但年轻人已经入了三流高手的境界。
“你是……”
年轻人也看到了周安,满脸都是疑惑。
周安指着这把刀,笑道:“没事,就是看看你的刀法,叫什么名字?”
“庖丁解羊刀!”年轻人一脸骄傲。
周安直接瞪大眼睛:“什么玩意?”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听错了。
因为他听着,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仔细一想,不就和自己的庖丁解人刀只差一个字吗?
“庖丁解羊刀!”
年轻人骄傲的道:“这刀法,是根据咱们大楚国周大人的刀法而取名的。”
“周大人能从一个小县城,一路崛起到如今的刀锅双绝,我也能!”
“总有一天,我要从新县走出去,成为江湖上家喻户晓的小周安!”
一边说着,年轻人还一边舞着刀,好像自己就是周安似的。
周安突然笑了笑:“很好,有志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从这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不同的是,自己当初在安定县时,似乎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杀光了周围的所有敌人,而这年轻人,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迫不得已,实在是迫不得已,毕竟他周某人也并非嗜杀之人。
你们来惹我,我只能勉为其难,将你们全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