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只得向阮歆尘求救,“小姐,你信我,你信我呀。你娘是被他们害死的,是他们杀了她。”
事情似乎到了两难的地步,犹如两方人在拔河,势均力敌。
阮歆尘拍拍她的肩,深吸一口气说:“翠姨,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说完,她抬头看向阮宏,目光如炬。
“父亲可记得,当年我们从吴兴回来时,母亲是怎么向大家解释小娘去世的?”
阮宏回忆了一下,说:“说她是难产而死。”
阮夫人立刻问周大夫道:“产后血崩也算难产而死吧?”
周大夫皱眉,并没有立刻回答。
然后阮夫人又道:“如果不是,那就是我不懂,用词不准确。”
她要这么解释也说得过去。
阮夫人以为阮歆尘会在用词上做文章,可惜她错了。
阮歆尘也不看她,依旧盯着阮宏,“父亲可还记得,关于弟弟的死,他们是怎么说的?”
阮宏蓦地一怔,眯了眯眼,看着阮歆尘。
阮夫人心下一紧,脑子飞快地转。
全程都在解释崔茗的死,倒是把那小崽子忘了。
小崽子当然没死,给他们看的尸体,那是她花钱买来的。
阮宏想了一会儿,看向阮夫人说:“我记得你母亲说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
翠儿就激动了,“胡说,他们胡说八道。孩子虽然是早产,但他很健康,他还喝了小娘的奶呢,小娘说可有劲儿了,他才没有死呢。定是他们杀的,他们杀了小娘,连熟睡中的孩子都没放过。”
稳婆也道:“孩子确实是健康的,我们做稳婆的,会亲眼看到产妇给孩子喂奶,确保孩子能顺利吃奶才会离开。当时我还说了句,虽说小公子是早产,但命大,吃奶可有劲儿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娘子还让丫鬟赏了我一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