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澈一声不吭,一路往西。
夕阳照得人睁不开眼,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这样子,她又不能放任他不管,只能这么跟着他。
两人一路往西,安静可得怕。
终于,太阳落山了。
西天最后一抹玄色消失,苍穹彻底被黑暗取代。
五月的夜风,吹灭了暑气。
今夜,星汉璀璨,不见月色。
两人这么一言不发的行至半夜,前方的楚玄澈突然停下来。
阮歆尘见他停了,她也停了,就隔着她丈许远。
看他翻身下马,她也翻身下马。
见他把马套在草坪上唯一的一棵大树上,她也把马套上。
小主,
看他躺在草坪上。
她也躺在草坪上。
见他拔了根野菜叼在嘴里。
她也……
算了,不卫生,指不定有马尿。
阮歆尘一把将野草给他抢走,丢在地上。
楚玄澈愣愣的看着她。
憋了一路,阮歆尘心里多少有些火气。
“你到底怎么了?这么一声不吭的跑出来,他们会担心的。”
楚玄澈正要开口,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阮歆尘:“……”
她坐在他身后,扒拉了一下他的肩膀。
“喂,你要不要跟我聊聊啊?”
对方不理他。
她等了一会儿,又说:“我虽然说了不嫌弃你的小毛病,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把小毛病去掉。你和我说,我们一起努力,不好吗?”
“有事不能憋在心里,会憋出问题来的。”
“世子,你说叫我不要离开你,可是你怎么总是一声不吭的又离开我呢?”
阮歆尘絮絮叨叨的与他说了很多,可身边的人一直背着她躺在地上。
也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他有什么心理问题呀,他不说,她也不知道。
虽然她是学医的,可第一世她都没毕业呀,一个实习的,给老医生打杂跑腿的,对心理学一窍不通。
第二世,多是帮楚璃与他的下属们处理外伤,更没有接触过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