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世:……
自从上次和凯撒爆发了冲突后,他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也不再在她面前表演那种虚情假意的深情款款了,要么僵硬不自在,要么就像这样时不时地刺她一句。
不过这两种应对方式都没有让她再感受到先前那种仿佛缠绕在他颈间臂上的荆棘枝般伤人也伤己的尖锐恶意,反而更像是无所适从后的自我保护。
“只要你们不耽误我下班,我对你们其实没有那么强烈的好恶倾向。”她实话实说,“而且和某些人比起来,蓝色监狱真的没有特别让我讨厌的人。”
……她说的当然是那个一醒过来就嚷嚷着要吃女人小孩的两面宿傩。当时在旁观意大利栋拍摄时,偶尔听到马狼照英说话都差点让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摸刀。
“而且。”长睫抬起时似柔软的鸦羽舒展开来,头顶落下的配合基地现代化装修风格的冷色调灯光从其中穿过,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的眼中,仿佛蓝宝石上折转出的火彩,明光熠熠得让人即使被刺痛也无法移开眼睛,“凯撒,你知道内斯为什么那么笃信魔法吗?”
凯撒当然是知道的,但本质上,他对这件事抱着的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青年英俊到几乎显出锋利感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怨毒:“真遗憾,我的睡前从来没有过童话故事桥段。”
他的声音低下去:“……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让人得救。”
“魔法当然不是无所不能的东西。”绘里世用先前对内斯说的话回答了他,“但相信魔法的心是。”
——取决于表现出的自救的主观能动性。
说完这句话后,她不再和凯撒说话,而是又看向了内斯,向他确认道:“你的伤没事吧?”
“……嗯。”
“那就好。”
不用担心蓝色监狱牵扯上什么刑事案件的丑闻了,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