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云以冉凝眉看了眼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面颊飞肿,醉眼歪斜的男人。
转身,盯着凌山,“还说你有分寸?”
打成这样,还怎么说话?
“嘿嘿……”凌山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我这……我这不也是生气吗!这个家伙,可是几次三番想要杀了老师你呢!”
的确,这一上午,这个男人一直寻找着靠近云以冉的机会。
云以冉刚刚看了凌山隐匿在暗处拍摄的照片,几乎每一张都是这个男人目光阴鸷地盯着她。
眼中所集聚的恨意,仿佛两人有血海深仇一般。
可云以冉不管怎么想,都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她很确定,在此之前,她与这个男人没有产生过任何的交集。
即便他是被赵娟拿钱收买的,那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为什么会对她流露出如此浓重的恨意?
云以冉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凌山把这人的脸打肿了、嘴打歪了、牙打掉了……
一时半会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
本来充满恨意的双眼,也因为面颊逐渐变得肿胀,而眯成了一条小缝。
这样一来,云以冉是既问不出话,也看不出对方神色的变化。
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耽误了老师的时,凌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立在云以冉的身侧。
云以冉上前,肉眼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转头看向凌山,“你打坏的,你来治。”
“啊……我吗?”凌山苦着一张脸,很是不愿意。
“不然呢?我教你那些,都忘了?”云以冉眸光一凛。
凌山的原名不叫凌山,而是凌三。
很简单的名字,凌家老三。
因为是个丫头,被她重男轻女的父母卖给了一个老光棍。对外说是短暂寄养,可实际上是怎么回事,不言而喻。
所以凌山在打残了老光棍之后,就跑了出来,躲躲藏藏流浪的时候,遇到了云以冉。
云以冉收留了她,教她古医法。
凌山真的很聪明,但却是个顽皮的姑娘,她对古医法的兴趣不大,很难静下心来好好钻研。
但却对打架很感兴趣,时不时的就给云以冉惹点事情。
无可奈何之下,云以冉把凌山送到了马东那里,让马东教她一些防身的身手。
结果却仿佛打开了这丫头的任督二脉一样,一发不可自拔起来。
后来凌山管马东叫师父,管云以冉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