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如此,代代如是……
“直到师父,要以此法去医治一位后辈的至亲……”白术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江蓠。
江蓠自嘲的笑了笑。
“我医治嘉良的方法,与师父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初我口口声声说此法是饮鸩止渴的邪法,是有悖天理的毒术,不愿看着师父再为嘉良耗损生机。”
“用一位至亲的牺牲,去换另一位至亲的性命,我做不到……”
“以魔神残渣为嘉良炼药,晕过去的最后一刻我才明白,我又何尝不是在用自己的命,换嘉良的命?”
听完白术和江蓠的讲述,派蒙心里五味杂陈的,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长生会说,江蓠也走上了这条老路。
“白术,江蓠,你们……”
“呵呵……不必伤感,派蒙,我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白术说道。
“在师父辞世之际,他曾将一个问题留给了我,师姐那一番话让师父想起了师祖辞世之时,师父的心情与病榻旁的家属一般无二。”
“师父问我,因这契约而早逝的一条条生命,又何尝不值得挽救?”
“这份契约于我们而言,究竟是毒,还是药?”
“那现在呢?你可有答案了?”长生扬起脖子。
“当初师父将你托付给我时,我若不与你签订契约,你会如何?”白术反问长生。
“……嗯,大概会回药君山好好睡一觉,然后就可以去见我的老朋友,和你的师祖们了。”长生语气轻松,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便不必再考虑了,既然眼前有一条值得挽救的性命,而我又知道挽救的方法,那么就没有理由不救。”
“我既不想让长生失去契约而死去,也不想让后来者继承契约而短寿,那方法……不就只有一个了吗?”
这便是白术追求【不死】的原因。
“璃月有像白术先生这样心性至纯之人,是璃月的幸事。”
“钟离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是一只,既想追求光明,又不想被火光烧着的蛾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