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自然不能理解,现在的阎埠贵有多么的心惊胆战。
眼看着院子里熟悉的老人儿一个接一个的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的出了问题,唯独剩下他,他能不担心么?
解放前的阎埠贵是个小业主,这身份说到底也只是为了生存。
到了现在,这身份说没事儿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当初他也是劳苦大众中的一员。
可要是说有事儿,别人确实能拿这个做文章来整他。
毕竟小业主的身份,和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比不了啊,甚至雇工雇农的都稳稳的压他一头。
就在昨天,京城某大学成立了个新的组织,叫小红兵。
运动会更加热闹了,他们烧起来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几个火星子在他身上。
到时候把他全家都烧成灰烬也说不定!
这么多天以来,阎埠贵一直在想着,到底该怎么破局,以保全自己和家人。
院子里现在能不受运动会波及,甚至能在其中说的上话的也就何雨柱和许大茂了。
在他看来,毕竟挨整的都是大多数,只有何雨柱跟许大茂借着运动会的东风升职加薪了。
为了自身以及家人的安全,阎埠贵觉得向两个小辈儿弯弯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爹,别想了,快睡觉吧。你明天不还要去跟老王他们钓鱼么?”
阎埠贵叹了口气,收回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日子还要过,别没等人家来整自己,自己反而先坚持不住,活不下去了。
“不是说老大媳妇儿家亲戚明天要来城里么,他要用自行车?”
“让他拿一毛钱,就给他用。不然,就别想。都搬去中院儿了,什么便宜都想占呐!”
于莉的亲戚要来城里办事儿,请于莉陪同。
她就想着借公爹的自行车用一天,也给阎家长长脸面。
阎埠贵可不这么想,脸面能当饭吃么?
当初还不是要死要活的宁肯花钱租易中海的房子,都不愿意给他交伙食费?
既然已经搬过去了,那就把账算的更明白一些。
三大妈有些迟疑:“这样不好吧,老阎?人于莉亲戚第一次来城里,这不是给老大上眼药么!”
阎埠贵气呼呼道:“我就是给他上眼药怎么了?还想着我管她吃顿饭呐!”
“想什么呢?不知道我把他养这么大,吃了多少的苦,现在翅膀硬了,一毛两毛的也开始跟我计较了!”
三大妈很无奈,这家子人就是这个个性,一切都是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