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癞皮狗儿,是个阉人,所以才不会被这个味道所动摇……”
“……”
“阉人?”楚烟原本十分淡定的脸,有些微红。
“怎么可能!除了年长放还的老阉狗以外,年轻、壮年的阉人,可都在宫里伺候皇室,你区区一个金顶门,怎么可能有使用阉人的资格?”
白风光倒是配合解释道:“世事无绝对。有进了宫的阉人,便也有没进宫的。这位癞皮狗儿,便是个没进宫的。他原本不是阉人,自宫才当了阉人。他自宫之后,想进宫,被宫里以年龄超限为由拒绝,浪迹江湖三年。遇上了我金顶门,才有了一个安身之处。”
夜无眠道:“早年听闻正德朝大名鼎鼎的刘瑾,也是自宫的。不过人家自宫了之后,不仅成功当上了大太监,还权倾朝野,被称为‘立皇帝’,风光了数年。”
白风光连忙点头道:“癞皮狗儿曾经说过,就是刘瑾的事迹激励了他。于是他忍着疼痛,一刀下去。刀法倒是干净利落,没有流血过多而死,可是人家宫里不要,也是难绷。”
说着,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绷不住了。
癞皮狗儿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又红又紫。可能是当众被揭了短,踩了痛脚趾,内心羞愤。
但被点了哑穴,又被夜无眠掐住了脖子,行动受制,只能憋着。
“好的不学,学坏的。我最讨厌太监了,死太监!我哥也最讨厌太监。”
楚烟哼了几声,看向癞皮狗儿的眼神里,都是嫌弃。
夜无眠道:“烟儿,既然他没有解药,这两人于我们无用,又不是什么好人,干脆杀了算了,免得浪费粮食。”
白风光吓得跳了起来:“别别别,别杀我,我是金顶门少门主,我爹便是金顶门门主,远近闻名的白水泉,号称武功山人的是也。你们要是杀了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夜无眠笑道:“你爹?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正是奔着你爹而来,就是为了来找他麻烦的。必要时,你爹的命我也可以取走。”
他的笑容渐渐被冷意所覆盖:“所以,拿你爹来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
一股刺骨的寒冷,麻木了白风光全身。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大侠,大侠,你想找我爹麻烦是吧?可以,小的可以帮忙。”
白风光一边说话,一边开始脱衣服,很快,脱得便只剩罩住敏感部位的犊鼻裤了。
夜无眠挡在楚烟的面前,为她挡住不雅画面。
“大侠别杀我!小的脱衣服,纯粹是因为,‘我爱一条柴’既然没有解药,那就只能把衣服脱了。因为那药粉,都是撒在我衣服上的,脱了衣服再烧掉,这药粉自然就没了!”
白风光被冻得哆哆嗦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上却丝毫不敢耽搁,从癞皮狗儿身上,搜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吹,把扔在地上的衣服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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