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无话可说。
“好了,白敛,你可以继续了。”紫沂宸提醒道。
“去年五月初五,父亲收到一封来自京都的密信,以昌州百姓威胁父亲炸毁羽梁坝,父亲不肯,最后羽梁坝被父亲身边的一名亲信暗中炸毁,致使江南水患,父亲大惊,急忙书信给下游州县,将亲信关押,怎料,亲信于狱中自裁,留下血书一封,告知父亲真相。当晚,白家被屠。草民被父亲藏在地窖,躲过一劫,带着证据,一路逃亡来到京都,得京郊桃花村村民所救,没过多久,杀手寻迹追来,逼得村民离开故地,本以为躲到了菩提山可以避祸,怎料,村民们于岁暮之夜被屠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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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白敛将这大半年的经历一一道来。百官中,有不少人闻之落泪,真是有多大的仇怨啊,皇城之下,胆子倒是大得很!一时间,众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耿恺。
“将密信和血书呈上来。”听白敛讲完,心中震惊不已,看向耿恺和紫沐阳的眼神也变得凌厉。
高福莱走到白敛身边,接过血书和密信,呈给煜帝。
煜帝看完血书和密信,怒目圆睁,“耿恺,你还有什么话说?”
“陛下,不能听信这人的一面之词啊!老臣冤枉啊!老臣再大胆,也不敢以百姓苍生为赌注啊!”耿恺跪在地上,不住地哭诉着。“焕颜之术本来就是子虚乌有,从未有人亲眼目睹,实在不能证明眼前之人便是白钊之子啊!”
“还敢狡辩?”煜帝厉声道,“白纸黑字,全是构陷你不成?”
耿恺一声哑然,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洗脱罪名。
“来人!查封耿府,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待审!”煜帝冷眼看着殿下的耿恺,一声令下。
“是!”禁军得令,立马赶往耿府。
耿恺瘫软在地,脸色苍白。
耿恺炸毁羽梁坝,引发江南水患,只是为了中饱私囊,收敛钱财?煜帝不禁看向紫沂宸,不,耿恺应该还没有谋害皇子的胆量。可若是他不是背后之人呢?煜帝将殿下的几个儿子一一扫视,心里存疑。“太子,白家一案是经你之手,你可有话说?”
紫沐阳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把火终将会烧到自己身上,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跪地,“儿臣确实有失察之责,让忠良贤臣蒙受冤屈,请父皇责罚。”
一句失察,将自己的错误尽数遮掩,倒是会推卸责任的。
站在一旁的紫沂宸轻哼一声,他还是小瞧了大哥。
京都主街,禁军首领沐霖带领一众禁军,骑马扬尘,直冲耿府。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围观的百姓小声议论着。
“谁知道呢?看这架势,怕不是要拆家哦!”
“瞧,那不是耿恺耿大人的家么?”
在百姓的议论声中,耿府几百人余人,均被收押,禁军从耿府抬出几十箱黄金。
“这耿大人贪了多少钱啊?”人群中,一个老者感叹着。
“哎,都是一群蛀虫,啃噬百姓啊!”百姓们气愤不已,不知是谁起了个头,烂菜叶,臭鸡蛋……百姓们拿到什么,就朝耿家人扔什么。禁军只管收押,对于百姓的泄愤的举动,视而不见。
沐霖回到奉天殿,跪地禀告道,“启禀陛下,禁军于耿府搜出四十九箱黄金,以及一本账簿,账簿上记录着近年来耿恺借工部之职,贪污的条款。”
高福莱走下来,接过沐霖手中的账簿,呈给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