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舌尖,将伤口处渗出的血珠扫进口中。
那蚀骨的疼痛,忽然就缓解了很多。
萧寒川重重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萧景行那小子,这三年吃得可真好。”
叶照眠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萧寒川翻身做起,匆匆离开了卧房。
叶照眠一愣:“这是......精神分裂了吧?老娘还以为今天晚上要失身了。”
她穿好衣裳,迷茫走出了房间。
可一出门,就看见萧寒川背对着她,单膝跪地,高大的身躯剧烈颤抖着。
看得出,他似乎很痛苦。
叶照眠两步走上去,“喂,你怎么了?”
看到萧寒川的那一刻,她被吓了一跳。
男人脸色惨白,紧要牙关,脖子上的青筋暴凸了出来,满脸都是冷汗。
萧寒川抓紧她的手腕:“走!”
“你这样子我怎么走?明天你死了,他们得算在我头上!”
她说完,直接把腰带一解,把萧寒川简单捆了一圈儿,然后拽着腰带,把男人拖回了房间。
这是战地常用的救援方式,对待失去行动能力的战友,拖回去是最快捷省力的方法。
等把人扔到床上,叶照眠从空间里取出各种现代仪器,给萧寒川做了一个基础检查。
测血压血糖、打心电图、甚至还照了个B超。
但除了心率偏高,没查出什么异样。
萧寒川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叶照眠的胸口,沙哑的开口:“有止疼药没?”
“原则上来说,在查出病因之前,禁止滥用止疼药。”
萧寒川:“活着才有命查病因。”
血海棠之毒发作的时候,如同万蚁噬心,每一个骨头缝都像有刀在砍着。
可叶照眠的心头血,真的有奇效。
他刚才只是浅尝一点,便击退痛楚。
只是......
堂堂七尺男儿,如果只能靠女人的心头血苟活,那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