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是假的，那就有文章可做了。”苏青玉暗松了口气，“宸太妃宫中那盏被烧毁的龙凤盒子灯，里面有一具风干的婴儿尸骨。”

先前看到那一系列确凿的人证、物证，她还以为太后换子之事是真的，没法翻案了，她还和万巡州商量要不要跑路呢。

宸太妃一心想要她的命，她先前是有把握扳倒宸太妃，才会把证据交到宸太妃手里，借宸太妃之手查清当初宫灯司失火案，也查清她母亲的身世，不想太后换子之事证据确凿，种种证据都表明宸太妃真是皇帝的生母。

当今以孝治天下，宸太妃是皇上生母，他们还怎么扳倒宸太妃？

只能跑了！

不想，事情真相居然如此可笑。

苏青玉只觉得嘲讽至极，“难怪太后换子一事最后没了下文，说是太后换了宸太妃的儿子，却没有公布太后的孩子在哪。”

苏青玉说到这沉默了一下，沉重地问道：“我母亲，不是太后的孩子吧？”

“据太后言，你母亲是她守寡的妹妹生下的私生女。”这个消息也只有陆九渊能查到。

苏青玉又是一阵沉默，脸色青了黑、黑了又青，显然是不能接受。好半晌，才重重叹气道：“罢了，只要不是太后的女儿就好。”皇宫里的人太可怕了，哪怕是人人称颂的好脾气的皇帝，内里也是黑的。

私生女虽然见不得光，但总比跟皇宫扯上关系好。

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母亲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她宁可……好吧，扪心自问，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是私生女，但出身这种事不是她们能决定的，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过好自己的一生。

——

宋相是太后的人，他会找上陆九渊，让陆九渊问苏青玉有没有后手，也是太后的指示。

在皇上料理完勋贵，准备迎宸太妃为宫、加封宸太妃为太后时，宋相站出来反对，“陛下，谋害皇嗣是死罪，太后娘娘承认谋害皇嗣，也不肯承认换子，微臣认为这其中怕是有误会，微臣请求陛下与宸太妃滴血认亲！”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