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防啊,司马歆离襄阳才一百多里,一昼夜即可抵达。”司马遹叹息道。
郭默沉吟半晌道:“殿下言之有理,那咱们绝不能倾巢而出,必须防着点朝廷。”
时至今日,司马遹在襄阳、宜都、建平、巴东四郡的总兵力约有三万,以此自守绰绰有余,收复益州也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必须放弃襄阳和宜都,不然首尾难以兼顾。
“益州是要收复的,但襄阳和宜都也不能丢,两难啊。”司马遹又叹息道。
正月底,荀奕和刘琨一起回到了宜都。看到刘琨的那一刻,司马遹内心狂喜,他既然愿意跟着荀奕一起回到宜都,那就有很大概率说服他。
但让司马遹没想到的是,幸福竟来得如此之快,刘琨快步走到司马遹面前,跪地道:“殿下,臣已经想好了,从今日起,臣决心跟从殿下匡扶天下,再造晋室。”
“越石兄快起,切勿行此大礼。我得越石,大事必成矣。”司马遹的兴奋溢于言表。又得一员大将啊,而且是统帅级别的,不亚于如虎添翼。
“这一个月来,臣走遍了夷陵和襄阳,耳闻目睹了殿下所施行的仁政,以及百姓对殿下的拥戴之心。殿下胸怀大志,又有悲天悯人之心,更兼深谋远虑,臣心悦诚服,甘愿鞍前马后,尽驽马之力,以襄殿下造福苍生之宏愿。”刘琨站起身来,诚恳道。
“越石兄过誉了,从今往后,还请越石兄有以教我。”司马遹亲自牵着刘琨的手,将他领到正厅里。
寒暄之后,刘琨主动问起司马遹道:“不知殿下今年有何打算呢?”
听到这句话后,司马遹更加犯难。刘琨肯定已经知道了朝堂让他西进的旨意,自己若是不肯去,或者有其它想法,岂不是和自己之前大义凛然的形象相冲突?
但若是就此按照朝廷的意思西进益州,不正好落入朝廷可能的圈套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