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有勇有谋,又有情有义,老夫生平仅见啊。”最后,刘弘发自内心道。
“多谢刘公夸奖。不过,本宫的意气用事也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啊。”
听到这句话后,刘弘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缓缓道:“二位联袂来此,是想劝说老夫一起对抗朝廷吧?”
“小子不敢。”司马遹微微欠了欠身道:“本宫深知刘公爱民如子,一定不忍看到荆州士民再遭战火,所以绝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只是想请刘公从中调停一下。”
刘弘非常感激的看了司马遹一眼,诚恳道:“殿下如此体谅老夫,老夫感激不尽,也一定会竭尽所能替殿下和朝廷转圜,老夫这就给三王写信,让他们以社稷为重,化干戈为玉帛。”
“那就有劳刘公了。”司马遹再次微微欠身道谢。司马遹当然不指望仅凭刘弘的一封信就能阻止司马颖等人的大军,但他既然开口了,必须给他这个面子。
按照正常情况,刘弘既然说要写信斡旋,司马遹和司马乂就应该等到司马颖等人的答复后再做决定,但江陵距离长安和洛阳都有近两千里之遥,信使往返至少需要十天,所以在此之前,司马遹和司马乂必须先争取刘弘更多的偏向自己。
一念及此,司马遹清了清嗓子,一脸忧虑道:“刘公一心为国,必能让成都王等人有所感悟。只是本宫担心,刘公的信尚未送到洛阳,朝廷的兵马已经兵临襄阳城下。”
刘弘是个聪明人,岂能听不出司马遹话里的言外之意,但他久经宦海,这样的场面见多了,当即回答道:“若果真如此,老夫必定亲自前往襄阳斡旋。”
这句话表面上看诚意十足,也无懈可击,但实际上也是张空头支票。若真到了那一天,他说自己病重去不了,你能奈他何?想到这里,司马遹觉得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
“实不相瞒。本宫已经和长沙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们决定退出所占有的全部城池,包括朝廷赐予的襄阳郡,本宫带领本部人马回到封国广陵,长沙王回到长沙,范阳王回到范阳,我们从此不再过问朝政大事。”司马遹一脸诚恳道。
刘弘愣了一下,沉吟片刻道:“殿下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