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可有合适的人选吗?”司马颙装作漫不经心道。
王衍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沉吟半晌道:“下官以为,周祖宣最为合适。”
“但周祖宣是扬州都督啊,若调往豫州,扬州都督该由谁来接任呢?”
“回大王,王处仲在扬州和睦远近,士民拥戴,可堪扬州都督之任。”王衍不假思索道。
又是王家人,司马颙在心里暗叹道,沉默不语。看他这样子,王衍马上反应了过来,他这些年对王敦的维护和扶持未免有点太过了,司马颙不会生疑吧?
一念及此,王衍立马道:“下官思虑欠周,如此大事还请大王决断。”
司马颙缓缓站起身,走到王衍身边道:“不瞒太尉,本王属意的人选是王平子。”
“大王,万万不可,舍弟年资尚浅,也欠缺历练,如何担得起豫州重任。”王衍立即道。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令弟今年已经四十了吧,入仕也已有二十年,年资不能说浅,也多历显官,如何不能坐镇豫州呢?”司马遹笑道。
“回大王,舍弟虽入仕多年,却从无军旅经验,也无军政之才,恐难以料理豫州事务啊。”王衍又提出反对意见道。
“不对。”司马颙立马反驳道:“本王听说,令弟勇力过人,怎么可能不懂军政呢?况且,既然身为都督,又无需他亲自上阵,只需运筹帷幄即可。”
其实,司马颙的话存在前后矛盾、逻辑不通的地方,勇力过人和懂不懂军政有关系吗?虽然明知道司马颙是在强词夺理,王衍也不好当面指出来。
“大王,舍弟平日里喜爱喝酒,下官怕他喝酒误事啊。”焦急之下,王衍又疯狂抹黑王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