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地点都没错,她还特意提前到了一刻钟。
故意叫她过来,又避而不见。
这种事苏染跑业务时没少遇到,典型的服从性训练。
他就是想让她上赶着求他。除了不直接下黑手,他也不比薛义强多少。
不对,他虽然没下黑手,但是得手了。
苏染在心里编了一个稻草人,写上陆景行的名字。扎了二十七根钢针进去。
两腿之间,针最多。
回到车上,正准备给陆景行发消息。
手机嗡响,母亲宋惠萍打来的电话:“小染,你和薛义吵架了?”
果然。
苏染把车窗打开一道缝:“您别听薛义乱说,也别让爸答应他任何事情,我这就回去。”
宋惠萍劝:“小染啊,融资的事不要怪小薛,他跑前跑后已经很努力了。”
背景音里传来父亲不满的声音:“让她立刻回来,小薛在等她。”
宋惠萍赶紧找补:“小薛在家里等你呢,不着急。路上慢点开车,赶着午饭前回来就成。”
阴沉的天下起细雨,如烟雾飘进车里。
苏染深吸一口湿冷的空气。
薛义是父亲朋友介绍的,算是相亲认识。
之前表现一直诚恳有礼,家境又好,着实帮过一些忙。父母对他一直印象颇佳,认为自己攀了高枝,应该感恩。
苏染没直接说薛义干的坏事,就是不想让父亲认为自己认人不淑,自责。
即使有委屈,也只能暂时先压着。
苏天磊已经五十九岁,本来就身体不好,因为烂尾楼的事又犯了心脏病。
上半年各大商超突然提高糕点准入标准,花了一笔不小的钱更换设备。
结果才更新不久,新的政策出台,之前的钱白花,又要重新来过。
母亲虽然比父亲小了三岁,但年轻时又要忙生意,又要照顾他们姐弟俩。跟着父亲毫无背景来到蓟城,受了不少苦,也再禁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