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在凤梧楼得知的消息，他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实则心里已经是非常的震惊。

或许这个消息父皇早就知道，怪不得是“打”进京都。

“走吧！去明馆。”蒯风很快就抬腿向前。

莫桑也松了口气，跟上了蒯风的脚步。

明馆还在，一如既往地清净，叩开门，一个中年男人看向眼前两个陌生的人问道，“你们是谁？”

开门的瞬间，蒯风就认出了眼前的中年男人，虽然岁月在他脸上刻画了痕迹，但毕竟当初就已经是成年人，正是明善的书童，也是在身为公主老师之前最后收的弟子——陈窦。

但陈窦肯定已经认不得他，更别说现在的样子还是经过伪装的，连忙说道：“在下与施恩......”

“打住”中年男人在蒯风脸上看了看，又看了一下身后莫桑，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蒯风心知对方打断他是为什么，施恩可是目前明善弟子中最出色的人，龙国户部尚书，妻子是东英王易凤英的长女，身份太敏感。但也只有这样说，陈窦才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连忙说道：“我来拜见明老夫人。”

就在这个时候，陈窦的身后出现了明老夫人的身影，还是一身居家老妇人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来她是龙国左辅大人的妻子。

“他们找谁啊？”明老妇人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问道，语气和蔼。

陈窦听到询问，立即转身施礼道：“老夫人，他们说是来拜见您的。”

明老妇人有些浑浊的双眼看向蒯风，“你是哪位？”

蒯风嘴角微微一笑，说道：“窗下有灵手，一跃胜文章。”

他所说的正是当年看见师母在粘贴窗花之时，随口吟诵的诗句，当时把明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明善就算是大家，这盛誉自己夫人的诗句，虽然稚嫩，甚至还有些玩笑，但他还必须得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