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言本来不想惯着李南汐的，但又仔细一想，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于是强忍着怒气没说话。

李南汐在李知言这里一向都是蹬鼻子上脸的。

她见李知言恢复了以前那副老实可欺的模样，顿时趾高气扬道，“跟你说话呢！我哥呢？”

李知言骂她她生气，李知言跟以前一样木讷不说话，她也生气，看着就烦。

又提李宵凡！

李知言一脚踹在了李南汐坐着的椅子上，“说了之后别在我面前提李宵凡，你是聋了，还是除皱针打多了把脑子打的都没褶了，所以啥都记不住！”

李南汐被气到嘴唇哆嗦，一时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知言之前说话一向都是温声细语的，现在怎么这么刻薄？

李南汐双手攥紧，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李知言像是压根儿没察觉到他说话有多过分似的，凉凉地抬眸，道，

“我说你怎么了？是你先听不懂人话的！

就你那个养兄，我都不稀罕多说！

你知道他昨天对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吗？

你知道我心里遭受了多么的创伤吗？

就你跟个傻缺似的把他当亲哥，人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