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呼吸了。
倏地,她面上惨白,突然“哇”一声冲出了屋子。
刚跨出门槛,又哆嗦着退回屋内——
院子里,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人。
这群人以一袭红色官袍的男人为首,这人眸光狠戾,面无表情瞥了她眼,直接越过她跨进了屋子。
谁知不过须臾,那人便发出一道悲鸣:“容王!”
容王?
陆小桃瞪大了双眸。
跪在床榻旁的邓贺已大惊失色,再三确认,直至探到容王已无鼻息后,脸上溢满深深的悲痛。
他蓦地转过身,猩红的眸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你对容王做了什么?”
陆小桃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没对他做什么。”
男人即使全力抑制情绪,但还是扭曲了面容,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是你杀了他?”
“我,我没有杀他!我怎么可能杀他呢!我救了他,他昨天还好好的,我今早过来他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
邓贺却打断她,咬牙切齿道:“来人,把此女子给我抓了。”
“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他……”
陆小桃话还未说完,便有两名官兵上前,直接将她的嘴封上拖走。
陆小桃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是个农女,跟土地打交道的时间最多。
她此生除了种田打猎,外加找个好夫婿外便没有过其他的念头。
而今日的无妄之灾,让她一时惊恐到了极点。
她被拖着进了刑部大牢,牢内的罪犯见她兴奋地招手。
她胆怯地往后缩,却被狱卒牢牢抓着。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过了多久,狱卒突然将她往牢里一推:“给我好好在里面待着。”
陆小桃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便下意识开始哀求:“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呸,杀人犯还能说自己杀人?你听听,这狱里的谁不说自己是冤枉的。一会儿大人审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全交代了,不然,可有的折腾了。”
狱卒啐了一口,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处,徒留陆小桃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处。
这间牢房不大,正中却摆了一张长桌,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不说,她甚至还看到刑具上粘着灼红的血渍,散发着作呕的腥味。
四处阒静,这座诡异的狱牢,让陆小桃突然感到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