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锐咬了咬牙,手掌一紧,又一次将她带到怀里,狠狠贴上她的唇。
唇间相濡,蓦地,又推开她。
陆小桃痴傻了,她的脑子彻底转不动了。
崔锐拧着眉,突然轻笑一声,又将她抵在怀里。
“很难受?”明明他并不比她舒服多少,可不知为何,这面前的女人竟一点抵挡能力都无。
见她点点头,他手掌力度箍得更紧了。
“忍忍,”他在她耳畔轻声道,“孤可不会觊觎下属之人。”
陆小桃这一刻,好似听懂了,迷茫的点点头。
可就在片刻,她的唇上又贴上了男人的唇。
她要被他搞晕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次唇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喘息也越来越清晰。
最后,崔锐还是放开了她。
“忍忍,忍忍。”
好似对她说,也好似在对自己说。
.
沈玉容从太子帐篷中离去时,不知为何心慌的厉害。
明明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可她却没有丝毫开心的感觉。
她下午用两个时辰熬出来的养身汤被他二话不说全部灌下,那一刻,她心绪更加复杂。
为了让太子不再逼迫她,她在这罐汤药中,下了药……甚至她还安排了一位企图飞上枝头的女人,试图让其更加悉知自己的决心。
可太子竟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她,她接下来的一切都仿佛是无用功了。
可那灌汤……毕竟被他喝完了。
她心下踌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
这时,她身后响起一道淡漠的声音:
“沈姑娘这个时间不在自己的帐中,在太子帐外转悠什么?”
邓贺。
沈玉容甚至连身子都没转,神色隐在夜色之中,“那个女人解决了?”
邓贺勾起唇:“沈姑娘还未嫁到张家,就已是个称职的张家妇了,就是有些善妒,还未过门,就管起夫君外面的女人了。”
“邓大人多虑了,”沈玉容淡淡道:“我只是不喜有人算计自己罢了。”
邓贺没想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眸间在太子的帐上瞥了一眼,冷笑道:
“今天下午你让我帮你弄的药,下到了太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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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恻恻的望着沈玉容,沈玉容仿佛被一条阴暗的毒蛇盯上。
邓贺道:“怎么,你又不想做张家妇,想做太子妃了?”
闻言,沈玉容轻咬唇瓣,知晓自容王死后,这个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所以也不想与他争论。
可邓贺却不准备放过她:
“我还道是谁家的儿郎如此薄情,竟让名动京城的沈玉容不惜下药也要得到,害我为了成全你的一片痴心,拿的都是最烈性的药,若不交.合,不过一刻钟便会精血逆流而死,却不知竟是用在了太子殿下身上,怎么,你如今为何不在帐中,而在外面?”
邓贺也着实想不到沈玉容要下药的人是太子。
容王生前,太子一直是其不可忽视的劲敌。
如今容王一死,太子地位更是稳如泰山。
一时紧咬牙关,他只要想到容王之死与太子千丝万缕的关系,恨不得将那药换成毒药,干脆一把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