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之中,花出泥不染,濯清涟不妖。
就如那人一尘不垢,雍容大雅。
她暗叹一口气,该如何才能为你报仇?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是太子一伙人杀了你。
可是,我若是杀了太子,沈氏一族都会因我覆灭。
可是还是得为你报仇,所以,穷尽一生,她都会杀了那农女。
“去,将父亲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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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束与沈玉容退亲后的第三日,陆小桃才知晓此事。
彼时,她正在抗议这几日的怪异膳食,并暗戳戳想让太子给她补一万多两银子。
将银子给了张束的当天晚上她便已后悔,她实在不该为了面子把钱还回去。
可此事已于事无补,就在眼泪都要为此流干之时,她筹谋了一番,计划与太子讨要银子。
书房内,她一会儿咬太子的喉咙,一会儿又故意在太子耳中念叨“要不给太子含含”,一会儿突然掉两颗眼泪说钱没有了。
崔锐这几日瘦了不少,清冽寒眸透出深不见底的漠然,眉宇总紧揪着,看着比之前唬人。
陆小桃不怕,委屈地瘪着唇,重复道:“殿下,臣妾的钱没有了。”
崔锐垂眸,眸中似有无尽光华和笑意流转:“钱何处去了?”
脑子一热给男人去了!
陆小桃双颊绯红,撒娇道:“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臣妾才着急,那可是足足一万两千多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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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双乌黑双眸定定望着男子,摊开手掌一脸无辜模样。
崔锐拉开木屉,执起一只楠木锦盒含笑递至她掌中。
“这有多少银子?”
陆小桃目光四射,眉眼生辉,恨不得钻进盒子中去。
“看看不就知晓了。”
男人喉咙中吐出的声音如暮日中的低语,陆小桃耳际灼烫,动作干脆。
锦盒之中陈着一块耀黑深邃的龙晶石,被华贵的金线和莹白的珍珠串成一株颈链。
陆小桃一愣,眸光茫然似雾,这不是在江宁她想抢,最后却得知只是一块廉价石头的龙晶石吗?
崔锐已垂眸,瘦削精细的指尖解开这串颈链的锁扣,微倾着身子,为她戴上。
颈上冰凉之感,让陆小桃不情不愿地扭动身体。
“殿下,您说过这东西可不怎么好,臣妾不想戴。”
陆小桃郁郁,她右手上是价值万两的缠枝金镯,左手上是不能用金钱计数的佛门至宝砗磲,脖子上却要戴着一块廉价的石头。
她不断地推却只让男人更加专注,动作加快,扣上锁扣后,崔锐手臂一展,将她深深锁在怀中:“此物寓意极好,曾帮慧可大师度过一场死劫,由三十三位僧人祈福炼化,是吉物。”
陆小桃控诉:“殿下,您曾经说过,这些都是假的。”
太子用着极其不屑的语气挑明事实,还说带着这石头还不如带着他的奉仪,她如今还记忆犹新。
崔锐凤眸微敛,将她拢的更紧,徐徐吐出的言语差点哑在喉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皮肤上,凤眸中复杂痛苦之色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