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你们的饭里下毒,晚上会趁着你们睡觉持刀进屋。
若是杀不了你们,我就杀你们的女儿、儿子。
我天天做事,力气大,她们根本反抗不了我,到时候,你们再给可就来不及了。”
恰好那时,大盛颁布了一道律法——
凡爹娘身死后,财产父母、妻子、子女皆可承继,爹娘双亲早已逝去,唯留陆小桃,她继承自己爹娘的钱理所应当。
加之她那晚确实有破釜沉舟、不破不立之心,此无畏吓到了刘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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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本打算偷偷将陆小桃卖到勾栏里去,可陆小桃已有了警惕,有事没事就跑到村长家躲着,与村长家儿子关系甚笃,久而久之,刘婶便也不敢轻举妄动。
日子一长,眼看刘婶一直未松口,陆小桃偷偷在他们喝的粥里放了一点老鼠药,闹的全家人仰马翻。
这位妇人终是怕了,将隔壁的宅子和农田归还,银钱却是一毛不拔,即便杀了她都不给。
陆小桃也干脆,见讨回无果,不再纠缠,自己开始种地。
多年来,虽苦,却还自得其乐,靠着一身蛮劲和狠,村里人或多或少有点怕她。
毕竟她无父无母,光脚不怕穿鞋的,有事真拿刀去砍,动不动就不活了,着实有些吓人。
而她与这位二婶的关系也不咸不淡起来,随着她长大,这位二婶虽也逐渐收敛,冷嘲热讽讥诮挖苦还是时有的事。
今日估摸是找了户有钱有势的人家,有底气了,想找人煞煞威风,不想,找到她陆小桃头上来了。
陆小桃思绪回拢,眼珠子骨碌一转,露出假笑来,大声道:“二婶,都说你和隔壁村的张猪肉好上了,被他妻子发现大闹了一场,二叔也真是,他是不是对你不好?若是对你不好,你还是早点和他断了夫妻情谊,去和张猪肉去过才是。”
“小兔崽子!”刘二婶面色瞬间涨红,眼瞅着身后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咬牙切齿地狠瞪了陆小桃一眼。
陆小桃不想与她浪费时间,迈步就要走。
“等等。”
恰在此时,刘婶身后传来一道粗嘎男声。
陆小桃脚步一顿,只见一位锦衣华服威势极大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这男子一看派头便是个官老爷,如今从刘婶家出来,大概就是刘婶的未来亲家。
陆小桃心头一紧,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她平日与陆家村的人耍耍嘴皮,斗斗法,却是如何都不敢触到官老爷头上的。
黄瑎已步至陆小桃身前,触到女子面容时一愣,浑浊瞳孔闪过一抹精光,冷声开口:“无状之女,你可知在大盛,诬上会是何等的罪名?”
陆小桃没有错过他眸中贪婪,这抹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心如擂鼓之下强忍着不适,敛眸应道:“我们不过是在谈论村里谣言,这些言论陆家村遍地都是,若只逮着我问罪,只能说皇城脚下昏官多,我肯定得告上朝廷。”
话刚说罢,陆小桃画风一转,望向站在角落的刘婶:
“若是误会了二婶,小桃在二婶这陪个不是就是,只是二婶莫再说小桃在城里勾书生之事了。不然就如这位大人所言,可是有罪的。”
话落,陆小桃掂掂肩上的耜头,大步而去。
身后灼灼目光让陆小桃紧抿红唇,面色发白。
说她接触过的人中,何人最难对付——便是有钱有势的官老爷。
一般富裕人家大抵还畏惧着“强抢民女”这个罪名一压,被官老爷清算。
官老爷却全然不怕,若真想要一个农女,除非有人告发,否则旁人也只会当作没看见。
这人显然对她起了兴趣,若真有了想法,她恐怕逃不了。
陆小桃心里嫌恶,只觉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净的书生没勾到,倒是招惹上了个又丑又恶的老头。
陆小桃收敛起心绪,罢了,如今还是耕地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