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收下了夜莺的贺礼,尽管心里满是不安和尴尬。那架半自动型自走重机枪和两台浮空炮的贺礼,几乎让我的手有些发抖。这可不是一般的装备,而是足以让任何佣兵组织都眼红的珍贵武器,甚至连我都觉得不配接受。
夜莺似乎早已经预料到我的反应,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神里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无论我如何推脱,他始终坚持将这些装备推到我面前:“这是你的荣耀,值得拥有。”
而温雅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脸色沉得像是压着一座山。他的眼睛紧盯着我,仿佛能洞穿我的所有想法。每一秒钟的停顿,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刺得我浑身难受。
“我说过,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温雅的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压得人喘不过气。“你明明知道,危险无处不在,为什么非得自己去找死?”他说话时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从牙缝挤出,话语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他很少如此刻薄。
我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硬着头皮接过那沉甸甸的礼物。我的手指在武器上滑过,明明知道这是一份象征着我升级的礼物,但却无从感受到丝毫的喜悦。反而只剩下沉甸甸的责任和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温雅的怒气几乎要爆发了,他的眼神从那一瞬起,开始变得冰冷,仿佛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他默默转身,甩下一句冷淡的话:“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好好享受你的荣耀吧。”然后便毫不留情地走出了房间。
我愣住了,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着温雅的背影渐行渐远。心底一阵复杂的情绪翻涌而上,竟然连吸进来的气息都变得冰凉。
那晚,温雅没有再来我的房间“哄睡”,而是彻底冷淡地将我丢在一边。我知道,他生气了。他总是那样,表面冷静,内心却暗潮汹涌。每一次他把我留在一旁,背后都藏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与失落。那一夜,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无论是夜莺的贺礼,还是温雅的沉默,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我紧握着床单,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海里却不停回响着温雅的话语:“为什么非得自己去找死?”而那架重机枪和两台浮空炮又在我眼前晃动,仿佛它们不仅仅是赠礼,更像是一份无法逃避的重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片房间都笼罩在一种不明的沉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