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份文件乱七八糟散落在桌面，办公桌的右边，烟灰缸已经塞满烟头，周边落满烟灰，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把自己关在房间抽这么多烟，还是知道卧底儿子牺牲的那一天。
桌面还亮着屏幕的手机，通话记录最上端的备注显示，分别范参谋长和何旅长，而在两个名字的后面的小括号里面，分别是3与2的数字。
温总抬手，手指在备注参谋长和何旅长的两个电话间徘徊，最后叹口气，手机“啪”一声丢到一边。
范天雷3个电话不接，何志军的2个电话也不接，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
怎么办？
整顿组明天就会过来审查？
“啪”一声，脸上写满浮躁的温总从烟盒中抽出最后一个烟，打火。
猛然深吸一口，把身体后靠，把重量完全交给松软的黑皮沙发，表情凝重，眼睛微眯，缓缓吐出烟雾。
等等，还有一个人！
火凤凰不也是解散了，可以找谭晓林问问。
突然，温总眼睛睁大，好像抓住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猛然坐直身子，把刚刚抽了一口的烟飞快在烟灰里用力点了几下，戳灭。
他俯身拿起被丢在一边的手机，手指飞快在屏幕上划动，看到一个备注谭晓琳的名字，才停下来。
没有迟疑，立刻点击拨通电话。
因为长期跟狼牙合作，他有狼牙所有突击队的联系方式。
另外一边，军区大院。
一栋首长公寓，宽敞的房间，落地窗帘虚掩，透过穿过窗帘缝隙的阳光，可以看到地面一片狼藉。
四处散落着布娃娃，枕头也被丢在床尾的地板，两只粉红小熊拖鞋相隔有二三米远，有一只还是反着躺在地面。
七八件衣服凌乱挂在衣架上。
有一点像被小偷入室后留下的现场。
谭晓琳坐在松软的床上，黑着脸，齐肩短发凌乱，顷刻，她站起来，抱着双手，光着脚在房间来回走动。
自从火凤凰解散后，她现在看什么都不顺心，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
就在这时，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谭晓琳一愣，围着床走了一遍，最后才在一个床角捡起屏幕亮着的手机。
扫一眼来电备注是温总，旋即按下接听键。
“喂！”
她的声音很大，透着一丝烦躁。
“谭队长，你好，我是执法局温总。”
很快，电话另外一边就响起温总迫切的声音，“听说林国良解散了火凤凰，她对我这边，也有一次检查，不知道他一般要检查什么？”
“不好意思！”
谭晓林冷漠道，“我现在的身份，都不是狼牙的军人了，帮不了你。”
“还有，林国良三个字，我都不想听。”
说完，旋即从耳边拿开电话，手指就要点在结束通话的红色按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