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叶老铿锵有力的声线。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叶老发音非常清晰，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来，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声音出来之后，房间里都是回音。
可惜，回音未停，叶老已经轻轻合上厚重的双眼，之后就没再醒过来。
病房直接陷入安静。
落针可闻！
“叶老走了！”
林国良目光一直落在叶老的脸上，那张脸很苍白，却很安静。
静得他看着，忍不住心疼。
看着神情平静的叶老，林国良作为医生，都不忍心去摸一下，好像生怕惊醒叶老，只是静静地看着，心却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走了！”
“叶老最终就这样走了！”
他走得很安静，现在的他，看起来很放松，心中应该没有带着任何牵挂。
生前，他的牵挂是龙牙！
林国良的目光缓缓转移到龙牙上，手微微握紧那把小匕首。
“龙牙！”
这是叶老留给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也是让他最有压力的东西，这里面承载着叶老的希望，叶老希望他继续整顿下去，靠着人民整顿下去。
整顿的背后是人民，就算没有叶老给他的站队，还可以靠人民，整顿也必须坚持下去。
好一会，林国良才呼出第一口气，紧紧握着手上的龙牙，久久不语。
刚开始，他一直不敢接龙牙，因为，他知道这是叶老的传承，但此刀送出，将意味着，叶老也会像那些老兵那样要凋零。
龙牙已经不只是一把小匕首，而是使命，沉重无比。
但，叶老已走，他也必须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