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孟兆开口狡辩,孟修云立马接话道:“本座也没说上头有你的名姓,你怎么提前开脱起来?是不是有些心虚过头了?”
事已至此,孟兆额头上开始往地上滴汗,初春时节,仍旧寒冷,他整个人不知不觉间却汗湿了大半。
屋里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大家伙都瞧着孟兆,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盯着他。
孟兆只觉得这番诡异的静谧,比严刑拷打还要骇人。他终于忍不住了,从地上跪直了身子,整个人又耷拉了下来没了精气神,他干脆跌坐在地,竟有些自暴自弃的模样:“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步跃至孟兆身前,伸手掰住了他的下颌,恶狠狠道:“你可别给本公子玩自杀那套!”
陆谦顺势摆了摆手,两名弟子上前,将孟兆绑了个结结实实,又专门盯着他嘴上的动作。
孟兆像是被吓懵了,缓了好几息才好些。他开始不住地求饶:“各位贵人,弟子什么都说,但求饶弟子一命,饶弟子一命啊!弟子想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自杀?”
“那你且从实招来,究竟是怎么回事?”陆谦见他认下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你们不是有名册了吗?”孟兆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狐疑地看向孟修云。
孟修云清了清嗓子,念了念那封书信的开头,又放回了陆谦的书桌上:“假的。”
孟兆眼见这一切竟是自己心虚所致,他不禁苦笑了几声,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中带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弟子真的是鬼迷了心窍,弟子也是被孟锦程所迫,弟子不是存心的啊!”
“你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说你就说!”沈堪受不了了,结结实实又给了孟兆一脚,这次孟兆被绑着,挨了个结实的,他终于不再磨蹭,老老实实交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