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天的呼唤

道断修罗 列夕 1335 字 24天前

“呜呜......”

“长生天啊......长生天......”

呜呜的风声,加上一声苍老悲凉的呼喊,一声声穿过灵魂的呼唤,凡是听到之人,有一种悲凉沧桑之意。

烈烈的风,在天空呜咽。

卷起草原上的青草随风飘舞,阴霾的天空,青青的大地,苍穹仿佛被一剑斩来,天地变得如此分明。

远远望去,天空一片肃杀,地上却是满满的生机。

这不是深夜,也不是黄昏。

这是正午。

天空的黯淡却是如黑夜一般,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抑,压在所有人心头,喘不过气来。在茫茫的草原大地上,搭着一个并不十分高大的石台,那是一座祭坛。

一座高不过二丈祭台,青石搭成,在草原大地上屹立了千年。

风霜雨雪,也没有让它倒下。

祭台上吹过的呜咽的春风,夹杂着老人向天祈祷的声响,渐渐地散向远方,带着草原上最古老的呼唤,苍凉而庄严。

“长生天啊,请保佑我的孩子......”

“已经二年了,我的孩子,你还好吗?”

“苍天在上,黄土在下,请保佑我们水肥草美,又是一个好年辰......”

一声声沙哑的呼唤,在祭台上缓缓地吟唱声中,与呜呜的春风合在一起,就像天空中那一道连接天与地的混沌一样。

分不清是人,还是神。

“当年我们绝望之下,你曾给我希望!今日亦是一样,请您慈悲的心,再次将希望降临,让我们赞美你......”

祈祷的声音跟春风混在一起,化为阵阵的呜咽声,往九天之上而去。

祭台下方,跪倒无数的身影。

男女老少,默默地跪在那里,远远望去,成千上万,环绕这座并不雄伟的祭坛,密密麻麻。

沉默中,却有一丝狂热。

只要祭台上老人的一句话,他们便能欣然跃起,往前方那座恐怖的大山冲去。

只不过,祭台上的老人终是没有发出这样的决定。

或许老人知道。

或许老人慈悲。

数十年过去,那座山依旧站在那里,可是山里的一些东西,却不是他们可以去触碰的存在了。

“有天就有地,有长生天在,就会有希望,伟大的长生天,请告诉我希望在哪里!”

祭台上的老人,声音带着一抹苦涩,蕴含一丝无奈的悲凉。

祈祷声中,和着春风久久不散。

“今日春分,万物生,春风来兮,牛羊又要迎来无尽的生机,请长生天赐福给我们!”

就在老人阵阵的吟唱声中,天空风云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