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在沙尘暴天气里离开医院大楼显然也不太可能,那就只有一路冲杀过去。
看似是目前最冒险的路,也是陆舒他们唯一的路。
陈骅右手从廓尔喀佣兵的尸体上拔出那支手枪,拇指轻轻扣住套筒向后一拉,检查了一下余弹,就将枪口对准头顶的楼梯,慢慢向上走去。
“你的左臂最好不要用力,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多少药物,如果绷带崩开,再给你处理伤口会很麻烦。”佐藤小心翼翼的跟在陈骅背后嘱咐道。
陈骅闻言,一颗心顿时紧绷了起来。
他不怕疼,也不怕苦,怕就怕这个小东瀛拿着相机给他来个合影,放在他报道的最前头,标题还用黑体加粗。
奥马尔钻进楼梯后,紧跟着陈骅也走了上去,帕夫柳琴科依旧是殿后。
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楼楼梯口,陆舒刚刚从奥马尔和陈骅两人后面探出头来,就看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
二楼走廊比其他几个楼层的要宽阔不少,走廊正中央的那间小屋之前储存的应该是一些病理学标本,此刻那些本该严格按照操作守则存放的瓶子全都碎在了走廊上,里头被福尔马林泡到发白的五脏六腑流了一地。
“呕唔~”陆舒看到这一幕只感觉胃里头翻江倒海,又闻到那股向空中弥漫的甲醛味,被刺激的连连干哕。
陆舒几乎要吐出来的时候,帕夫柳琴科揽过他的肩头,把他往楼上一带,眼睛看不到那些下水,鼻子里没了那种甲醛味儿,陆舒这才忍住没吐出来。
陈骅本来打算在二楼待一会看看情况,但是现在看来,满地福尔马林溶液的二楼是待不下去了。
奥马尔将枪口对准三楼,慢慢走了上去,刚刚走上去,陆舒他们就看见了令人紧张的状况。
七八个雇佣兵在西侧楼梯口架设了警戒线,奥马尔只是贴地探头看了一眼,就招来了一串子弹。
枪声沉稳而连续,像是机枪的声音。
子弹贴着奥马尔脑袋飞过,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
“法克!”奥马尔急忙把脑袋缩回,恨恨的骂了一句。